好了,既然说到这里,正好问题来了。
我给你介绍一个离过婚的,你要不要?”
鹅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仓:“你拜刘媒婆为师了?”
大仓摇头:“没有拜师,自学成材。”
“那还是算了,”鹅拧摇头,“就像盲派算卦的一样,无门无派,我信不着。”
“少跟我打岔,我是认真的。”大仓说道,“我想把俺表姐介绍给你,怎么样?”
“你表姐?”鹅拧想了想,“哦,我知道了,公社里那个放电影的小钟不就是你表姐夫?听说他离婚了。”
“没错,我说的就是那个表姐。”
鹅拧摇摇头:“还是算了。”
“为什么?”
鹅拧有些迟疑地看看大仓:“你的表姐,我说多了不好。”
“你有啥说啥,跟我叽歪什么!”大仓急了。
“额,是这么回事,我听人说,”鹅拧期期艾艾地说:
“当然,就是听别人传说,不一定对哈。
人家都说,小钟那么好的人,没想到也离婚了。
肯定是他媳妇不好,或者是不老实,要不然小钟那么正派的人,也不可能被逼到离婚的地步啊。
你别往心里去,这都是传言。
我觉得既然是你的表姐,俺大婶子的侄女子,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大仓很想把鹅拧掐死。
这小子居然敢相信外边的传言!
还胆大包天地把这些话当着自己的面儿说!
是不是嫌命长了?
俩人在这里喝茶聊天,其实大仓娘装作忙家务的样子,也是时不时从俩人旁边飘过。
听到鹅拧传扬自己侄女儿的坏话,气得后槽牙都哆嗦。
白眼狼,整天在这里混吃混喝,还敢口口声声说我的侄女不好!
小兔崽子,信不信给你茶碗里放两块耳屎?
让你变哑巴!
再次从旁边飘过的时候,故意咳嗽几声吸引儿子的目光,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
儿子强压心头怒火,耐心地对鹅拧说:
“鹅大哥,农村里的传言你也信?
咱哥俩这样的关系,我也就不瞒你了。
事实是那个姓钟的出轨,跟夏山街四位大娘之一,供销社的吴新丽纠缠不清。
俺姐姐知道以后受不了,这就离婚了。
那个姓钟的表面看着小白脸文质彬彬的,其实品质很差。
俺姐姐不管是长相,还是为人,我用我的人格向你担保,绝对对得起你。
唯一的不利条件,就是俺姐姐属狗的,比你大两岁,而且带着一个闺女一个儿子。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鹅拧恍然大悟:
“都说十里无准信,一点不假。
你说你表姐长得好,我信,侄女随姑,俺大婶子以前的时候在咱村里那也是数得着的好媳妇。”
再次飘过的大仓娘的后槽牙又开始痒痒。
小兔崽子,你大婶子以前的时候在村里数得着,意思是现在数不着了是吧?
看来必须要给他茶碗里放耳屎了,而且加大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