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前太多,说明他手里应该有钱。
于是得到村里人的敬重,包括他的秉海叔。
有什么事,秉海村长对大仓也是言听计从。
好多年不在大仓面前充大辈儿了。
没想到在这个正月十五的傍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秉海叔有点返祖现象。
梁秉海诱导着大仓来到几个柴禾垛后边,这地方是个绝对的角落。
没想到俩人刚进来,发现里边躲着几个小屁孩,在比赛谁的滴滴筋儿更明亮。
让秉海书记一脚一个给踹出去了:“小兔崽子,在柴火垛里边点滴滴筋儿,不怕着火啊!”
踹走几个孩子以后,秉海书记还探头往外边瞧了瞧,确定周围没人偷听,这才缩回头来。
一脸凝重。
大仓也是一脸凝重,还不有自主有些心跳急速。
他隐隐感觉要出大事。
“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梁秉海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今天下午,派出所孙所长打电话过来,说有人去查英子的户口了,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
大仓的脑袋就是“嗡”的一下子。
“谁查的?”
“不知道什么身份,”梁秉海说道:
“据说是有县里的人陪着。
本来今天过节,镇上除了值班的,大部分都放假了。
但是县上来人,把户籍员又叫了去,直接查了英子的户口,还拍了照。”
“说什么没有?”
梁秉海摇头:“好像没说什么。
刚才我要过来跟你说的时候,听人说有两个人在村里打听英子的事儿。
我来不及过来叫你,就在村里找那俩人。
听说那俩人去了大算盘子的门市,我又跑着去门市。
还没到门市,又听说大算盘子领着那俩人去了西边树毛子。
村里还有几个人跟在后面看稀罕,发现大算盘子带那俩人就是去看英子父母的坟。
那俩人还拍了照。
反正我跟着在村里跑了一圈儿,也没见上那俩人。
那俩人拍完照,开着车走了。
见过的人说了,开着的车看着很高级。”
大算盘子那年吓得跑了去关东,只不过待了半年多,听说没什么事了,就回来了。
回来以后表面上老实了许多,逼债也没有那么明目张胆了。
大仓也懒得理他。
没想到现在有人来打听英子的事儿,大算盘子居然如此积极。
可见他对于大仓还是怀恨在心的。
因为对于村里人来说,跟野生动物本能的警惕性是一样的,只要外边有陌生人到村里来打听某人,无一例外都表示不知道。
然后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某人。
先让某人确定陌生人的来意,到底是恶意还是善意。
然后再决定怎样对待这个陌生人。
英子的身世在村里除了不懂事的小屁孩,几乎是尽人皆知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英子也大了,现在突然毛骨悚然出现两个陌生人到村里打听英子。
几乎百分之百的村里人不会跟陌生人说实话。
一般的拒绝方式就是“不知道”。
但是大算盘子明显不是这么做的。
到底他跟陌生人说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是可以想象得到,他会对陌生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甚至还丧心病狂地领着陌生人去指认英子父母的坟。
这就是该死了。
大仓知道了大算盘子的内心对自己是多么痛恨,看来只要给那老家伙机会,他一定会疯狂地咬自己一口。
只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大算盘子的问题,而是英子的事儿。
到底是什么人来打听英子呢?
难道是英子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还是另有其人?
到底出于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