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如果他们还敢武力抗拒,接下来肯定会全部被抓起来。
在石子场、石灰窑干活的这些农民害怕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老农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
现在1看工作组来真的,这些干活的1个个都怂了。
顿时把手里的家伙扔到地上,然后33两两地从包围圈的缝隙里溜走了。
魏春平急得挥舞着手里的铁钎大吼大叫:“你们别走啊,别走啊!
只要咱们拧成1股绳,法不责众,他不敢把咱们全抓起来。
咱们1没偷2没抢,没干犯法的事,你们怕什么啊?
都给我回来……”
看他声嘶力竭疯狂的吼叫,简直恨不能挥起铁钎把那些干活的1个个砸成肉饼。
可现在的情况叫做1哄而散,大家都在开溜,谁还傻瓜蛋1样留下来跟你卖命啊?
石子场和石灰窑是你魏春平的,不是别人的。
这些窑厂关了,那些干活的最多当时没活干,但是还可以去别的地方找点活干。
烂不济在家种地。
总不至于到了不要命的地步。
眼看着干活的1个个全走光了。
最后,包围圈中间只剩下魏春平两口子。
工作组组长严厉地喝道:“魏春平,我命令你放下手里的凶器,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就不!”魏春平挥舞着手里的铁钎,厉声嘶吼,“你们谁敢动我这里1样东西,我把他脑袋砸下来!”
他眼睛血红,已经近乎疯魔。
没法不疯魔,1旦把石子场和石灰窑封了,他将血本无归。
欠下的将近1百万外债,他拿什么还?
欠下那么多钱,其中还有几十万的高息借款,还不上,被债主堵门,到时候生不如死。
还不如现在跟工作组的人拼了呢。
组长1看,必须要跟魏春平动真格的了,他朝周围的警察挥挥手,示意动手。
“来吧!”魏春平这时候热血上涌,握紧铁钎对准了围上来的警察。
反正只要关了就是死路1条,还不如临死拉个垫背的呢!
倒是王翠花到了关键时刻,头脑反而格外清醒起来。
她居然主动扔掉了手里的铁锨,同时还按住了魏春平的铁钎,然后朝着周围工作组的人喊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这突如其来的1句话,倒是让工作组的人1愣。
你是谁?
不就是魏春平的老婆,叫王翠花!
难道还有另外1个身份,其实是王母娘娘下凡?
王翠花继续叫道:“我是梁家河梁进仓的2妗子,亲2妗子。
魏春平是他的亲2舅。
你们不会不知道老将军姜佃臣吧?
那是俺外甥的爷爷。
姜玉民、姜玉安,那是俺外甥的大伯和2伯。
沪海市长罗同均,可是俺外甥的亲姨夫。
俺家有这样的好亲戚,遇上这样的事,为什么我们1直不说呢?
就是不想给亲戚添麻烦。
现在被逼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好把话给你们说开了。
要是你们随随便便就抓人,那我只好去京城找俺家的亲戚说道说道。
你们看着办吧!”
王翠花这1番话,说得魏春平更加热血沸腾。
是啊,自家有那么厉害的亲戚,那么硬的后门,还怕这些小鱼小虾?
当即挥手大吼:“你们要是敢随随便便暴力执法,我1个电话,把你们全撤了。
——不,把你们全抓起来,追究你们每1个人的责任!”
“……”工作组的所有人员都有些目瞪口呆。
没法不被震住。
因为魏春平两口子抬出来的这些人物,分量实在是太重了。
随随便便1个姜家的人出面过问1下,随便给工作组的工作方式找点毛病,这些工作人员就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这里面还有1个问题,王翠花说的这事,到底真的假的?
别是扯大旗作虎皮,信口开河来唬人的吧?
可万1是真的呢?
为了慎重起见,对魏春平实行强制措施肯定是暂缓进行了。
工作组的组长把跟着1起过来的,磨石峪的村长拉到旁边,小声问他:
“王翠花说的那事真的假的?
她真是梁进仓的亲妗子?”
村长答道:“真的倒是真的,大仓是他们的亲外甥。”
组长顿时烦躁起来:“什么叫倒是真的?难道还有正是假的?”
村长赶紧解释道:“他们是要紧的亲戚这事不假。
可是关系1直不好。
不但好多年不上门了,前些年还闹腾了好几次。
没有亲情,光有仇恨了。”
“那还叫什么亲戚!”组长脱口而出。
可是随即组长又沉吟道:“那梁进仓跟他姥爷等人,还有大舅的关系怎么样?”
“那倒是亲近得很!”村长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