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监控修复了。”
池眠没有说话,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唇边挂着和煦的笑意。
他越是这么笑,身边助理和保镖就越心慌,站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陆朝空是亲自来的?”
“是的。”
池眠笑了下,点开监控录像,视频里光线并不好,只有在陆朝空开了手表亮度后才能看清一些。
他的目光落在陆朝空怀里的时言脸上,语气温柔似乎是在斟酌那两个字:“时、言。”
然后在看到陆朝空公主抱抱起时言时记,身体向后懒懒靠在了椅背上,自言自语:“陆朝空,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池眠朝助理抬了下下巴:“下场cj和kpg的比赛是什么时候?”
“池总,很快了,就是夏季赛揭幕战。”
“在哪个地方?”
“因为春季赛决赛是在我们的主场,这次便在kpg。”
池眠按了暂停键:“安排一下。”
助理迟疑了一秒:“池总,可是那天老爷举办了家宴。”
池眠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眼底有掩不住的厌恶:“不要给我提那个老东西。”
“是。”
助理立刻应声:“这就给您安排。”
“等下。”
池眠突然叫住了他,唇边又扬起浅笑:“不用跟队,坐在观众席第一排、kpg下路组的正前方。”
助理这回没有犹豫,直接应下了。
“还有那个,harrywinston新出的emerald腕表,选个浅蓝色表带纯白色表盘的定制款,以我的名义送给颜郁,刻上他的id。夏季赛礼物。”
“是。”
助理笑了笑:“颜先生收到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池眠“嗯”了声:“让他收到后戴上给我拍张照,这款表盘和表带都很细、珍珠与钻配他的手腕很好看。”
“明白!”
纪拾烟这夜倒是很快就入睡了,再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
他揉了揉眼,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是在陆朝空的床上睡的,翻身往下看,却发觉陆朝空已经不在了。
地毯上的床褥也被收拾了起来,房间整洁干净,书桌与衣架都透着一丝不苟。
纪拾烟站起身,光着脚去拉开了窗帘。
阳光一下全部洒了进来,五月初的温度刚好,暖烘烘着令人惬意。
纪拾烟突然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时言,公司有事我先走了,尽快回来,晚上我们和bu约了训练赛。——陆朝空]
都说字如其人,陆朝空的字体很凌厉,笔力锋锐,入木即可三分。
不知道为什么,纪拾烟觉得这个字体有那么一丝眼熟。
他注视着字条看了一会儿,还没想起来为什么熟悉,忽然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队长!队长你在吗?”
是简北寒的声音,透着焦急:“时言不见了!他手机就在枕头边,但是人不见了!队长!!”
纪拾烟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来的时候没有关紧门,也没有拿手机。
但是自己出现在陆朝空的房间……
刚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纪拾烟突然听到凌忘也道:“给队长打电话打不通,他是不是还没起,那怎么办?直接报警?”
“!”
纪拾烟一个激灵,赶紧跑去门边,拉开了门。
“队——”
简北寒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这么和纪拾烟大眼瞪小眼着。
片刻,他揉了下眼,自言自语:“卧槽,我又被你脏兵脏出幻觉来了,我他妈怎么看到时言从队长的房间出来,还没穿鞋。”
纪拾烟愣了下,而后蹭的跑回了房间,重新走出来:“现在穿了。”
“……”
简记北寒一时竟无言以对。
还是凌忘开口了,语气有些恍惚:“这不是重点,我的好辅助,重点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陆队的房间?”
“啊……”
纪拾烟斟酌了一下措辞:“我昨天做噩梦了,就来找队长睡觉了。”
简北寒咽了口口水:“你还和队长……睡了?”
“?”
纪拾烟连忙澄清:“我不是,我没有。”
“四舍五入就是睡了!”
凌忘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草,我一直以为队长是那种不近女色的人。没想到你居然上的了他的床!时言,苟富贵勿相忘啊。”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从简北寒嘴里也听到过。
不愧是中野好兄弟,脑回路都一模一样的。
纪拾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小声嘀咕:“我没有嘛……队长打的地铺,不信你们进来看。”
“不看不看。”
简北寒嘿嘿一笑:“懂得都懂,走吧妈妈的宝,我们去吃饭。”
凌忘也跟着调侃:“‘队长打的地铺。’所以你还是上了人家的的床,我这话也没错啊。”
纪拾烟:“……”
纪拾烟:==
简北寒和凌忘一路都洋溢着灿烂的姨母笑,快到餐厅了,前者才想起来正事:“对了,下午lpl节目组不是要来么,唐经理已经使唤沈哥哥去应付差事了。咱们在训练室打排位就行,你现在人气也特别高,可千万别被拍到。”
“啊?”
纪拾烟愣住:“我?人气高?”
“是啊。”
简北寒一脸理所应当:“你不知道今年整个lpl转会期的焦点都在‘陆神的新辅助’上面吗,你俩还打了那么那么多场排位,你和纪拾烟的打法风格还那么那么像,如果我不是kpg的,我也能好奇死。”
纪拾烟:00
“还有那个谁也在煽风点火。草,说起来就来气。”
凌忘脸色沉了下去:“bu那个luo不是试训被我们拒了么,他回去就开始乱造谣,说什么我们明明已经内定了你、连试训都是让你和陆队一起打下路,还做什么表面工作、给他发试训邀请。”
“而且……”
顿了顿,凌忘接着道:“他还暗示你和陆朝空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才上位的,他妈的,自己菜还要找借口。”
纪拾烟睁大了眼。
简北寒一脸厌恶:“要不是这事儿没闹大陆队说不用管,我真想给他一嘴锤,那两场试训记录一放出来明眼人就知道我们为什么拒他了,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搁那里逼逼逼。”
他拍了拍纪拾烟的肩:“没事时言,晚上训练赛我们打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