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姜七宝,刚满五岁,是如意楼老板姜如意的亲生儿子。”
秦明月一听,整个人都震惊了。
她整个人惊得几乎要从榻上站起来,满眼的难以置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奴才打听得一清二楚,我还听到如意楼很多人都叫他七宝。”
秦明月整个人呆呆愣愣的,就连小厮是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直到玉梅出声叫她,她这才猛然回神。
玉梅一脸紧张:“夫人,您没事吧?”
“我没事,”秦明月着急问道:“世子爷可回了?”
“还没。”
“你派个人去大门口守着,世子爷一回来立马让他过来我这边一趟。”
“是。”
待玉梅出去后,秦明月从榻前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动,脸上的神情一会紧张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充满了不安。
……
徐正庭和徐景平一直到宵禁才从皇宫里出来。
徐正庭原本是骑着马来的,但看到父亲似乎有话要对自己说,便上了他的马车。
此刻,深夜人静的大街空无一人。
只有马车轮毂压在地面上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徐景平似乎有点累,他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微阖着双眸,缓缓出声道:“今晚太子不顾圣意直闯内殿,他恐怕是真急了。”
虽然累了一天,但徐正庭依旧身板笔直,面色冷肃。
“他急又能如何?”徐正庭嗓音低沉:“手里无实权,全靠皇后撑着,皇后那边还有一个承王。”
徐景平沉思片刻,睁开眼看向徐正庭道:“你和承王关系一向不错,我看他这几日一直在主动找你攀谈,你心里是何想法?”
“除了太子之外,承王胜算最大,但再大,若是左相发难,他毫无办法。”徐正庭继续道:“现在整个大弶朝唯一能与左相对抗一二的,只有咱国公府。”
“嗯,你如何打算?”
“先观望!”徐正庭眉头紧紧拧着:“圣上这几年太过荒唐,边关不守,税务繁重,民不聊生,国将不保……”
话还没说完,就被徐景平斥责了:“切记胡言!”
徐正庭不在乎的扯动唇角,低声道:“儿不在乎谁上位,只要能保国泰民安,我便助他!”
徐景平看他一眼,良久,突然压低了嗓音道:“左相虽然手握朝廷一半权利,但咱有十万虎头军,你若是想……”
徐正庭垂眸,掩去眼底极盛的光芒。
他勾唇一笑:“父亲说笑,咱徐家世代忠良,怎么做出如此不忠之事?”
“不忠?”
徐景平道:“庭哥儿,咱徐家世代忠良,可又换来了什么?我的十万虎头大军十几年来不能入关,守着大弶朝的边关不说,吃糠咽菜拼死拼活,为大弶朝流血牺牲我没说一个‘不’字,但最后效忠的却是这样一个烂到根子里的朝廷。”
“既然十万大军在咱手里,父亲又急什么?”
一句话,像是点醒了徐景平。
紧接着,他听见徐正庭冷笑道:“咱就骑驴看唱本,让左相先来。”
马车停在国公府,已是深夜。
徐正庭刚下马车,一个小厮迎上来道:“世子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这话恰好下车的徐景平听见,他道:“半夜的,还叫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