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满月站在一旁,见他回来,连忙行礼:“大人。”
视线落在闵氏略显苍白的脸上,顾厚山一边看着她一边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下官来给夫人做针灸,夫人突然问起关于如意的事,说着说着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十分激动,然后就晕了过去。”
顾厚山看她一眼,目光深幽无比。
看得柳满月浑身一个激灵,吓得她连忙道:“是不是下官说错了什么?”
顾厚山没回她这个问题,而是冷声道:“柳医使,今日可是第三天,你之前可答应过本相,三天必定能让人证清醒过来,今晚子时,若她还醒不来,本相唯你是问!”
“下官定当竭力!”
柳满月忙背着自己的药箱往偏院去。
她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想,她到底说错了什么?
实话实说难道也有错?
都说伴君如伴虎!
唉,伴相爷也是在伴虎啊。
虎口谋生,她太难了!
……
德阳侯府。
德阳候秦明阳一接到罗氏传的话,立马就从外面赶了回来。
他直接去了罗氏的院子。
进了屋子,他见罗氏靠在软枕上,身边的丫鬟正在替她按揉着额头,便关心道:“母亲可是又犯了头疾?”
罗氏睁开眼睛看向他,开口道:“你去哪儿了?”
“儿子和同僚在揽翠楼聊公事……”
“老二,你现在在我面前连句实话也没有!”罗氏直直地看着他,声音极其不悦:“你在外面那些破烂事,别以为我不知,我只是懒得管你!”
“原来母亲都知道!”
秦明阳不仅不担心,反而笑着道:“既如此,儿子就向母亲求个人情,想把王氏领进来,她在外面跟了我两年了,现在……有了身孕。”
“你……”
罗氏差点气得仰倒!
她指着秦明阳,又气又急:“淮北都快娶媳妇了,你这般做,岂不是要丢尽他的脸面?”
“可王氏她……”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罗氏突然坐直身体,摆出一身威严:“你想个办法把王氏肚子里的种给我处理了!”
秦明阳一听急了:“母亲,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您怎么如此狠心?”
“我狠心?”罗氏冷笑道:“老大,你天天在外吃喝玩乐好不痛快,你可知整个德阳侯府全是我老婆子一人在扛着,若我哪天去了,你们又当如何?”
一句话,问得秦明阳哑口无言。
半响,他才道:“母亲定会长命百岁!”
看着他这样,罗氏长长叹了口气,随后道:“你可知今儿为何找你来?”
“我在路上听说了些,是卿儿又闹事了。”
“哼,这些年来,你文不成武不就,连两个孩子也没管理好,明阳啊,再这么下去,咱们德阳侯府真的要完了。”
秦明阳却一脸无所谓:“母亲未免也太过忧虑,咱们可是侯府,谁敢动?”
说完,他又道:“退一万步说,就算咱犯了什么错,您可是太上皇亲封的荣安郡主,皇上哪怕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也得给您三分薄面不是?”
“再说了,我姐还是国公府一等国公夫人,外人谁不知道咱府上和国公府是一家,有我姐夫罩着,谁敢动我半分?”
罗氏却一脸忧愁:“若是以前,自然是没问题,但现在……”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那卿儿明明知道姜如意是庭哥儿的心头肉,却不仅带人砸了她的如意楼,更是将人也送进了牢狱,她这不仅仅是在出口恶气,还啪啪打你姐和国公爷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