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红了眼眶。
“谢晋安,你天天就知道欺负我,待我回了京城,我定要在左相面前参你一本!”
谢晋安冷笑一声,接着俯身下来。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满眼的怒意:“好啊,尽管参去,最好让他把我关进牢狱,让我一辈子陷在深渊,一辈子别出来!”
说完,一把松开柳满月,大步走出了房间。
只听见‘砰’地一声,房门关上,室内,一片静寂。
柳满月一脸呆滞地躺在床上,她完全没搞明白,怎么就把这阎王给惹生气了。
而且,还气性这么大!
这时,天赐在外面敲门:“姑娘,你没事吧?”
柳满月忙道:“我没事没事,就是.......”
她小声问天赐:“天赐,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谢大人的事?”
门外的天赐,双手环胸,不怎么笑的脸上,此刻倒透着几分愉悦。
瞎话随口就来:“姑娘昨晚醉酒,半路就睡着了,还能干什么?”
这的确是事实。
半路睡着了......
柳满月一脸不解:“可谢晋安他刚刚冲我发火,你说他是不是真有病?”
“谢大人既有病,姑娘还是远离得好。”
柳满月却不说话了。
谢晋安待她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
待在他身边,他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遇到事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护着她,可是他总是莫名其妙冲她发火。
到底怎么了呀?
一脸纠结的柳满月趴在床上,小脸皱得紧紧地,心里也开始难受起来。
直到司颜一脸哈欠地推门,见她还躺在床上,十分嫌弃道:“起来,随我去陈府。”
一听要去‘陈府’,柳满月来不及伤感。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洗漱过后,换了衣衫,背上药箱就跟着司颜走了。
到了陈府,柳满月突然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就这样一路疑惑着进了后院。
后院依旧阴冷,她抱着药箱跟在司颜身后,悄声道:“师父,你是不是已经来过这里了?”
司颜没多说什么,只淡淡‘嗯’了一声。
两人一起进了陈子毅的房间,陈子毅依旧昏迷着,但原本苍白如鬼的脸色,竟奇异般红润了几分。
放下药箱,柳满月一把号住了他的脉搏。
这一探,竟惊喜地睁大了双眼:“师父,你是不是帮他除了蛊?”
“嗯,但他气血不通,这样下去,也会丧命!”
“这好办,交给我!”
柳满月拿出针灸包,开始净手施针。
而司颜则在一旁坐下来。
她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在柳满月红肿的唇上,突然好奇道:“徒儿,你昨晚是不是干坏事了?”
柳满月正在施针,头也不抬:“没呀,我都醉了,还能干什么坏事?”
“那可说不定,一般干坏事,都在醉酒后!”
柳满月手上动作一顿。
她手里捏着银针,扭头看向司颜,一脸不确定:“那......能是什么坏事?”
司颜用手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一本正经地跟她说:“话本上说的,一般醉酒后,女人容易对长得好看的男人起歹心!”
“......”
“小徒儿,你昨晚是不是对谢大人起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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