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闵烟烟坐在梳妆台前,芸香替她一边梳着头一边轻声说:“奴婢听说,满月姑娘昨晚哭了。”
“哭了?”闵烟烟一愣,随即问:“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她了?”
“奴婢听说好像和谢大人有关。”
“谢晋安?”好看的秀眉不自觉皱了起来,她轻声道:“昨晚我就觉得不对劲,却被相爷打岔打过去了,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芸香一边给她梳着发一边说:“依奴婢看,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谢大人惹满月姑娘生气了,着急想要解释,却苦于没法见她。”
“满月那小丫头没心没肺,有点好吃的就能开心半天,能惹到她,那还真不是什么小事。”闵烟烟想了一下,接着说:“你简单挽一下,随我去看看她。”
“是!”
待闵烟烟换好衣服正要出门,迎面遇上了晨练的顾厚山。
寒冬腊月,他一身单衣,浑身湿透,手里拎着一把长剑。
见闵烟烟要出门,便开了口:“大清早去哪儿?”
“我去看看满月。”
闵烟烟说着就要往外去,却被顾厚山一把拦住了。
他道:“她一早就去宫里了。”
闵烟烟一怔:“这么早?连早饭都没吃呢。”
“皇后头疾犯了,折腾了一整晚,今天天没亮就把她叫走了。”
顾厚山说着就进了内室。
闵烟烟也跟着进了内室,见他正在更衣,便上前帮忙。
她一边替他解着腰带一边装作不经意道:“我听说满月昨晚连晚饭都没吃,半夜躲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
顾厚山瞥她一眼,低声道:“夫人何意?”
闵烟烟扯掉了他的腰带,挂在一旁,随后替他脱下衣服,语气有些不悦:“若真是那谢晋安欺负了她,这事你可得为满月做主。”
顿了顿,又接着道:“那姑娘在我跟前这些日子,我何曾见她哭过?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屁大点的事也值得她哭?”
闵烟烟手上动作一顿,她紧紧地盯着顾厚山,问:“这么说,你是知道发生了何事?”
顾厚山:“......一点小事,待她晚上回来你自己问去!”
说完,他伸手去推闵烟烟:“你先出去,我沐浴更衣!”
“呵......”
闵烟烟冷笑一声,一双美眸直直地看着他,冷声道:“顾厚山,你今日是转性了?平时恨不能拉着我给你擦拭,今日这般行为,我看你就是心虚了!”
“本相有什么好心虚的?他俩的事和本相有什么关系?”
闵烟烟俏脸一板,冷声道:“你别跟我本相本相的,你那歪心眼子在想什么,我一看就知道!”
接着又道:“我让小厨房给她准备点早饭,你亲自给她送过去!”
顾厚山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睛:“我亲自送?闵烟烟,你别过分!”
“我就过分怎么了?顾厚山,你若是不愿意,今晚就搬去书房,我也落个清净!”
一听到要搬去书房,原本还一脸威武倔强的顾相爷,瞬间怂成一个球。
“你这个人......我懒得理你!”
皇后有头疾之症。
往年一到冬日便经常犯,今年入冬之后,她便让柳满月给她针灸,一连针灸了半月之久,症状基本消失,停了半个月,一日也没犯过。
大家原以为痊愈了,谁料昨晚半夜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