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烟烟戴着帷帽,仅隔着薄薄一层纱,撞得她晕头转向。
主要是对方身体极硬,像石头一般。
她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对方的怀里,鼻端是属于男人冷冽的气息,吓得她忙不迭地往后退。
刚退出去,一道低沉又熟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虽然咱俩已有一月未见,但闵姑娘也未免太过热情,一见面就对本大人投怀送抱。”
闵烟烟后退的脚步一滞。
她猛地抬头,透过眼前的面纱,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的面部轮廓。
毫不犹豫,她抬手一把摘掉帷帽,眼前清清朗朗,当她看清对方的那张脸时,好看的秀眉微微一蹙。
大概是最近太过忧心外祖父的病,又因为刚来京城水土不服,整日不舒服所致,她都忘了京城还有这个瘟神。
闵烟烟对顾厚山是半点好感也无。
不仅无好感,更甚至,她之所以想早点将亲事订下来,也是因为他。
他这个人,太过强势无理,根本不会去在意对方的想法。
就像她那么讨厌他,他却偏偏想要娶她。
一想到这些,闵烟烟愈发烦躁不安。
她一句话也懒得说,转身就要走,只是,还没走两步,顾厚山慢条斯理的嗓音缓缓传来:“咱俩好歹也是有过肌肤之亲,不过月余未见......”
话说到一半,就见她原本转身想要急匆匆离开的姑娘一个转身直接冲到他面前,抬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她的小手又软又香,惹得顾厚山浑身一僵。
但很快,他唇角微勾,无声地笑了。
垂眸,视线落在姑娘涨红的小脸上,愈发觉得她娇艳动人。
而此刻的闵烟烟则要被气死了,她咬牙,气急败坏,声音却压得极低:“你胡说什么?”
顾厚山抬手,一把握住她紧紧捂着他最的小手,将其拿开,随后看着她低声道:“你上次差点没咬死我。”
他的手太大,直接将她的手包裹了进去。
紧紧地裹在掌心。
这边是厢房,随时都会有人出来,闵烟烟急得不行,使劲想要将手从他手中拽出来,但无论她如何用劲,顾厚山纹丝不动。
那手,就跟铁爪似的,裹得她生疼。
“你放开!”
顾厚山却是一脸无赖,他微微俯身过来,看着她低语:“只许你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话,不许我捏捏你的手!”
闵烟烟小脸通红,一边挣扎一边急得想哭:“谁让你胡说八道。”
“我何曾胡说过?”
顾厚山靠得愈发近了,近得两人呼吸可闻,他压低了嗓音,蛊惑人心:“咱俩是不是亲过?”
“是你.......”
男人勾唇,承认得那叫一个爽快:“嗯,是我,我亲你!”
他离得如此之近!
闵烟烟急得眼眶泛红,她隐约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她用另外一只手推他,可对方的身体就跟磐石似地一动不动,她急得叫芸香:“芸香。”
此刻,被天凤控制住的芸香欲哭无泪:“小姐,有贼人要杀我!”
天凤不乐意了:“谁是贼?我堂堂金字牌暗卫,何时就成贼了?”
“呜呜你就是贼,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