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领着骑兵跑出一里之后,明军营内的火炮再次怒吼,打出了一发发开花弹,在鳌拜等人周围接连爆炸。
一时间,竟又有一二十人不幸被开花弹杀伤,坠落马下,生死不知。
等鳌拜奔出明军营地四里以外,距离清军大营也不远时,便开始用特殊的吆喝声,召唤在夜间散落的骑兵。
等到天色微微亮时,再不见有走散的骑兵回来,鳌拜身边也才召集了六百多人,这让他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
“勒克德浑的狗屎计谋真是害人不浅!”
到此时,鳌拜已彻底忘记当初他也是赞同夜袭之事的了,只恨勒克德浑不该提出此议。
鳌拜面相粗豪,心思却细腻阴诡。
他知道此番定不止他这支兵马损失惨重,其他各部精骑恐怕同样损失不少。
而如此大的损失,必须有人负责——这个人只能是勒克德浑,而非他鳌拜。
为了避免独自面对恼怒的阿济格,鳌拜在大营外汇聚了其他五股骑兵。也是此时,他得知了一个令他心情复杂的事——遏必隆在昨晚不幸被虎蹲炮打死了,尸体都没能抢回来。
另外,汉军正红旗固山额真王世选亦身受重伤,能不能活命都不好说。
见此,他对王世选、金砺、马世勇、王崇贵四人道:“此番我等袭营不成,反损兵折将,都是勒克德浑的计谋所害。几位请放心,相信此番回去,大将军定会给我等一个交代的。”
四人其实此时心中十分忐忑,正想着该怎么向阿济格交代呢。一听鳌拜的话,便知道他是想让勒克德浑一个人把大家的锅都背了。
于是纷纷表态。
“明军有妖灯,确实不该袭营啊。”
“此前就有消息说,明军有妖灯,在夜中极亮,可照射近一里之地,怎么勒克德浑贝勒还会提出夜袭之议?”
“相信大将军会替我等主持公道的。”
“···”
就这样,五人统一了想法。
回到大营中,将夜袭因明军有妖灯而失败的事说了,阿济格也怪到勒克德浑身上。
因为鳌拜、金砺等人算是目前中线清军中的全部主要将领了,也就尚可喜、祖可法没参与其中,所以不论如何,阿济格都不可能一体怪罪五人,只能怪罪勒克德浑。
为了安抚各部将士,阿济格命人将勒克德浑当众抽了三十鞭子——清军中被抽鞭子,是不能着甲的,因此勒克德浑直被抽得皮开肉绽,一时间都没法出席后面的军事会议了,只能在自己的营帐中养伤。
另一边,堵胤锡得知各营统计后的伤亡及战果后,也不甚高兴。
昨夜,六股骑兵虽然没有一个能攻入营中的,可单是逼近营地外射箭,便令明军死伤两三百人——主要是伤的多,真正被箭射死的只有四五十人。
这主要是因为昨夜清虏用的都是重箭,若是如蒙古骑兵一般的轻箭,即便十几步,也很难对如今的明军造成太大杀伤。
至于清虏骑兵,却是被他们击杀一千余人,俘虏了三四百轻伤的骑兵。
了解到昨夜最外围几个营盘的作战过程后,堵胤锡不禁皱眉感叹道:“探照灯虽好,可却太耗电啊。若非军中电力储备不够,夜里便可以一直开着探照灯,何至于让清军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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