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瑛又抢和尘(同‘尘’)玩具了?”朱媺娖柳眉微蹙,略有点不悦地问。
一时间,不论是照顾两个孩子的乳母、宫女,还是婴儿,似乎都害怕起来。
前几日,两个孩子满一周岁,朱媺娖便跟郝光明合计着给两个孩子取了大名。
女儿名叫“郝禧瑛”,儿子则按照太祖朱元章留下的取名规矩,叫“朱和尘”。
朱元章给当初给每个儿子留下的字辈都不一样,给四子朱棣这一脉的字辈,是“高瞻祁见佑,厚载翊常由,慈和怡伯仲,简靖迪先猷”。
朱媺娖虽是女子,在朱元章的计划中不入字辈,可实际却属于“慈”字辈的,那么她的儿子自然就是“和”字辈。
“和尘”之意简单,就是和光同尘。
这并非只是中庸之道,亦是朱媺娖希望儿子将来能将她所打下的偌大帝国治理得井井有条,让各族人民都能友好和谐相处。
至于女儿“禧瑛”这个名字,就没什么特别寓意了。纯粹就是美好,幸运,聪明、勇敢等美好的寓意。
孩子的乳母、宫女不好劝说,郝光明却不在乎,笑着道:“这种事不是经常发生了,抢着抢着,估计满满也就习惯了。”
郝光明还是更喜欢称呼两个孩子的乳名。
同时,他对孩子将来会拥有什么样的性格,并不是很操心。做父母的只要做出正确引导就行了,如果将来还是长歪,那就只能怪命运了。
朱媺娖也知道两个孩子如今太小,训斥也没用。
于是捏了捏两个孩子的小脸包,就一会儿抱抱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逗弄起来。
每当此时,另一边的郝光明就颇为羡慕。
虽然他每天都能通过视频见到孩子,可就是触摸不到,实在是遗憾。
却见朱媺娖抱起朱禧瑛后并没有放下,而是对着视频这边道:“相公,我想试试能不能带着孩子过来。”
“这···”郝光明虽然很想接触孩子,此时却迟疑起来,担心母子俩的安危,“要不算了吧?你这样做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现在这样挺好的,没必要冒险。”
朱媺娖却是叹了口气,道:“我刚试过了,不行。抱着孩子,我便去不了你那边。”
郝光明一愣之后,却是轻吐了口气,然后便笑道:“这样也好,以后就不用我们纠结了,就让他们做一个大明人吧。
何况即便是他们能来这边,若像你和媺姕一样,出不了那黑玉环方圆五丈之地,又有何意义呢?”
听了这话,朱媺娖又想起在竹林老宅那边为郝光明再生个孩子的想法。
可惜如今这个想法还不适合实现。
所以她也就没有做声。
为了转移话题,她提起今天收到的电报。
“日喀则那边发来电报,说固始汗今日去世了。朝中担心,乌斯藏设省之事可能会有变。”
郝光明果然被转移注意力,“如果有变,大明大概就需要出兵解决了。
不过归顺这事是固始汗和那个摄政第巴索南饶丹一起决定的,如今五世达赖也在南京,雪区设省的事应该翻不起大浪吧?”
朱媺娖叹道:“即便没有大浪,小浪也需要平息呀。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形势,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做出正确、理性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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