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带着钟天飞回清吧顶楼,纪简在实验室里等着他俩。
纪简亲眼看着长安为了救钟天的命,掐住钟天的脖子,下了狠劲儿,一如那天,他掐她。
此时此刻瞧着钟天那痛苦的模样,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让危险者处于生命垂危的时候,零号病毒才会拼命激发基因,然后迅速衰弱,进入休眠期。
“我还以为那天,你是故意想要掐死我呢。”纪简轻声道。
长安:???
能烧出舍利子的男人气愤不已,眉毛高高挑起,“眼睛看不见,捐给医院去!”
这什么人呐,救了她一命,说自己蓄谋要杀她。
六月飞雪,长安只想唱一首窦娥冤。
“好好好,马上登记一个遗体捐献,长安大善人,你别光瞅着我呀,他都口吐白沫了,你行不行?”
纪简急忙指着钟天。
长安冷哼,一生要强的男人绝不承认自己不行,他喂了钟天血后,陷入昏迷。
把钟天安置好后,纪简把长安抱回房间,放到床上,她青葱般的指尖刮了刮长安高挺的鼻梁,眼睛笑得眯了起来,低沉的声音十分悦耳,“大善人,好好休息吧。”
第二日凌晨醒来,长安迷迷糊糊发现纪简睡在他的床上,但是没有抱着他睡。
他从床上坐起来,打量了一番隔在中间碍事儿的大熊,若无其事地偷偷把大熊从纪简的怀中拿出来,放到墙边,自己则舒舒服服靠近纪简。
果不其然,一没有抱枕,她就会抱自己。
纪简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凑了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头靠在他温热的脖间,稳定而绵长呼吸着。
长安嘴角噙着笑,左手轻轻柔柔摸着纪简头顶的头发,甜甜蜜蜜又进入一个梦乡。
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一缕进来,刚好打在纪简的眼皮上,暖洋洋的温度唤醒了她。
然后她发现了这样的一件事情,自己抱着长安,贴在人家的胸口睡觉!!!
看着那黑色短袖上面沾着的自己晶莹的口水,纪简脸从白变青又变红,最后红得通透,活像是秋天里成熟的苹果,连着耳朵也染上了一抹彩霞,短短几秒,变幻速度极快。
以前都是长安比她先醒,哪怕对方和她说过她会流口水这件事情,她不以为意,她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德行居然是这样的。
如今,事实摆在她的眼前,罪证明明白白甩在她的脸上,洗也洗不白了……
等等,洗?
纪简很快镇定,偷偷摸摸下床,去拿了一包医用酒精湿巾进来。
抽出一张,她试图从多个角度去擦掉长安胸前黑色短袖上面自己流下的“罪证”。
可,瞧一眼睡觉时闭着眼睛漂亮得仿佛瓷娃娃一般的长安,她又不敢轻易动手去擦了,毕竟,稍微擦一下,布料下面的皮肤一定会感受到的。
突然,纪简灵机一动,她盯着长安好一会儿,见他睡得正香,悄咪咪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
轻轻掀开短袖的衣摆,纪简伸出手从长安肚子处探了进去,她手抬得不高不低,既避免了碰到长安的皮肤,又能使得衣服不会产生特别大的拉扯感惊醒他。
她隔空游过温热的皮肤,手托在有口水的那一块布料处,另一只手拿着湿巾轻轻擦着,小心翼翼,生怕弄出大动作。
擦着擦着,她眼神不由自主放在长安的脸上,安安静静闭着眼,睡姿真的很乖。
以前,长安渐冻症还未治好,浑身瘫痪的时候,每日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无论打什么药剂,无论药理反应如何,他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痛。
有时候,看他每日待在病房里,护工做完分内的事情就着急下班,也没人陪他说个话,她还觉得挺可怜的,会陪他聊一会儿。
那时候他俩感情上来说,算是不错的实验员和志愿者。
她想着想着,出了神,手不小心重重地打在长安的胸前。
身下的人呼吸猛地一紧,纪简的手一下子被他控制在他的衣服里面,左右不得动弹。
倏尔,他睁开了宝石一般的眼睛,半眯,盯着纪简,声音带点戏谑,“纪医生,一大早起来做家务呢?”
……
芭比了个大q,被发现了。
纪简脸红红的,逃避着长安的眼神,她试图把隔着衣物被长安捉住的手抽回来,可是长安的手像是老虎钳,钳住了她,只要他没有松手,她就无法扯回来。
在拉扯之中,她又狠狠蹭了一下那滑嫩的胸前皮肤好几下。
顺滑的,滚烫的,热烈的心跳。
纪简说不清这心跳是自己还是他的了,被控制的慌乱涌上心头,她委屈地怒瞪他。
“瞪我?你占我便宜,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长安漫不经心凑近,眼尾带着浓浓的笑意,“刚刚不小心数了一下,纪医生一共碰了我胸膛十七次,真是想不通,一本正经的纪医生,会干出这种……”
不小心?那可真够不小心的,这人怕是刚刚一直在装睡,骗她放下警惕心。
纪简冷静了下来,虽然脑子还烧得有些发烫。
她反问:“干出什么样的事情?”
“唔,酱酱娘娘,轻薄无礼,少儿不宜,白日宣——”长安扬着瘦削的下巴,还未把自己脑海里想的词语全部倒出来,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静笑的纪简,卡壳了。
纪简的手平摊在长安的胸前,可以说是大大方方,肆无忌惮,摸了一把。
还不小心摸到了一小点硬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