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大人发脾气很吓人的，古知恩果然又迅速的远离战场：“我带你去我弟房间。”

姐弟俩的房间挨在一起，但风格各异，精准的来说就是一个是学渣的屋子，全是吃喝玩乐，一个是学霸的屋子，全是书。

乔耀祖小声到：“伯母可真厉害。”今天这顿饭，大冬天的吃出一身冷汗。

古知恩心有凄凄然：“我家最高统治者，谁都不敢惹她。”

乔耀祖记住了：“你家客厅墙上贴的奖状我特意数了一下，260张都是你弟的，你就8张，还包含幼儿园的3张，没一张是跟学习有关的。你弟是三好学生，你是干活小能手，拾金不昧奖，运动健将，话说你那进步奖是什么进步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啊！大半夜的戳人心窝子你良心不会难安吗？”古知恩气的翻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成绩不好，高中同学三年，你看我拿过奖状吗？”至于进步奖，还是到小姨那里求来的，用眼泪讲亲情得来的，因为初中三年一张奖状都没有会过不好年啊，郝女士可是古家一霸，轻易不敢惹她。每次到期末，她脾气就容易暴燥。

乔耀祖回想一下，还真没拿过，每次考试成绩出来就会趴桌子上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哒哒的，实在考太差了，还会哭。

能不哭么？“我读书时实惨，小学班主任是我妈，中学班主任是我姨，高中班主任是我婶！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一有风吹草动我妈都知道！想早恋？做梦，火星子还没起就被灭了。小时候我妈不能打学生，怕被投诉，可学生又不听话咋办？打我！每次把我拎出来打手心，回答问题不对挨打，作业没写完挨打，写错挨打，写不整齐挨打，考试不及格挨打，粗心大意丢分挨打，写字笔顺错了挨打，背不出课文挨打，坐姿不端正挨打，花样挨打，小时候我过的比小白菜还苦！”

“一直以为我是垃圾桶捡回来的！一次问我妈是不是捡的，那时她正生气，我问的撞刀口上，她告诉我不是捡的，是村口那颗椿树上结的，那时我读书少没文化没常识信以为真，想着葫芦娃是藤上结出来的，那椿树为什么结不出我？信以为真椿树才是我亲妈，每次挨打了就去找亲妈哭！后来读书多了，知道树生不出人类，可那时已经叫一颗树为妈好几年了！”

真是悲惨的童年。乔耀祖忍不住闷笑。

“笑你妹啊！”古知恩骂完回房睡觉。折腾一天累死了。可床上也太凉了，把被子严严实实的卷身上，力求不透一丝冷气，要不是怕被闷死，都恨不能把头也藏进被子里。好在母上大人床上放了热水袋，脚很快就热呼了。

第二天清早天才微微亮，古知恩被特意调的闹钟叫醒，顾不上冻的吱哇乱叫，赶紧披上羽绒服去敲门：“乔耀祖，起床。”得趁着天没亮，村子里的人还没起，赶紧走人。

睡意浓浓的乔耀祖打开门：“起这么早干嘛？”奇了怪了，回家居然不睡懒觉了。

“快去洗刷，早点走。”觉得赶上司走人有点不利于职场发展，于是加理由：“你妈肯定想早点见到你。”

乔耀祖完全清醒了，高智商也上线了：“我见不得光？”

这人真是，知道就好，干什么要说出来，多难为情啊，古知恩傻笑，企图蒙混过关：“你不懂我们村的长舌妇有多离谱，要发现了你那就流言满天飞。”而且是完全没谱的那种。

乔耀祖盯着人看了会，一声不吭去洗刷了，弄得古知恩心里怪过意不去的，本来只想送到门口的，想了想跟上车：“我们到县上去吃早餐。”

“嗯。”乔耀祖低应了一声，这才脸色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