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耀祖瞪了罪魁祸首一眼:“祸从谁口出?”
古知恩:“……”怨我。
乔耀祖实在是没脸再回篝火晚会处,否则遇到大娘多尴尬,迈着大长腿转身回房了。原本以为古知恩也会回去,可没想到她厚颜无耻得很,如豹子一样的窜了回去。
其实古知恩脸皮也没那么厚,但是看到爱豆还在呢,于是心一横又跑回去了,然并卵只能干瞪眼,跳舞又跟不上队伍,眼睁睁的看着少妇牵着爱豆的手笑得欢畅,好憋气!
借酒消愁,几杯竹筒酒喝完人就感觉上九重天了,看谁都是重影叠叠,爱豆都有了两个:“姜哥哥,哪个是你啊?”
贺之江刚从圆圈舞队伍退出来,额头上都跳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看到脚步不稳明显喝多了的古知恩,过去扶人:“我送你回房。夜里凉,可别冻感冒了。”
“好的,回房。”古知恩语出惊人:“我要跟你回房睡。”
都胡言乱语了!贺之江:“……”这到底是喝了多少:“不行。”
“为什么?”被爱豆拒绝,古知恩非常伤心:“我们大家都愿意给你生猴子。”
话题一下变得好生猛,贺之江有些招架不住:“你喝多了。”
即使喝多了不知今夕是何年,古知恩还不忘记强行给自己脸上贴金:“姜哥哥,我脾气可好了,又温柔又体贴。”
是吗?还真没看出来,贺之江笑了:“那别人欺负你怎么办?”
古知恩双手捧着脸,眨巴着醉意朦胧的水眸:“我这么好,谁会忍心欺负一个无敌美少女?打死她。”
好的,脾气好还看不出来,可心态好是真的,贺之江的脚步都顿住了:“敢问女侠,你能打得过谁?”
“我打不过没关系,我弟会帮我,我妹会帮我,胡红慧耍大刀可厉害了,她也会帮我,乔耀祖也会帮我……”古知恩一个一个的数,数到最后仰头问:“姜哥哥你要不要帮我?”
贺之江抿了抿嘴:“有乔先生,不需要我出手了。”
色令智昏的典型如古知恩:“那我不要乔耀祖帮了,他很凶的,经常骂我。”
乔耀祖站在三楼走廊,看到古知恩跟没了骨头一样靠在贺之江身上,脸上立即结了一层冰渣子,大步下楼把人接手,十分客气:“谢谢,不麻烦贺先生。”
贺之江抿了抿嘴,压下了心里猛然窜起的不悦:“不客气,乔先生。”到底是没忍住,又加了句:“我和知恩是朋友,她喝多了我扶一把是应该的,不麻烦。”
乔耀祖脚步顿了顿,没有再说什么,把古知恩扛麻袋一样的扛走了。
古知恩不乐意,挣扎着要换人:“我要姜哥哥。”
可惜乔耀祖的手跟铁钳子似的,把人钳的紧紧的,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吊脚楼楼下,贺之江站在灯光下的脸在摇晃的光线下明明暗暗,早就没有了少年的单纯好欺,像狼一样的目光侵略性十足,一直盯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人拐了弯再也看不到才收了回来,低头站了好一会后才脸上重新挂上又奶又撩的笑容,跟着上了楼。
乔耀祖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扔沙袋一样的把人甩在床上,古知恩皮糙肉厚耐摔,在床上打了个滚后爬起来,发酒疯:“酒逢知已千杯少,姜哥哥,我们干杯。”
边说边跑去翻今天刚买的竹筒酒,很快就倒了两杯出来:“东风吹,战鼓擂,今天喝酒谁怕谁,来,姜哥哥,干了。”
乔耀祖眼明手快,一把抢过古知恩的酒杯:“你想和谁喝酒?”
古知恩醉的不知天际,非常不怕死的伸手去摸乔耀祖的脸,笑容如梦如幻:“姜哥哥,想和你喝酒是假的,想醉你怀里是真的。”
两口一杯,手上的两杯酒见了底,乔耀祖才“啪”的一声拍开了古知恩不安份的手:“滚!找你姜哥哥去。”
酒意越来越上涌,古知恩已经醉的人畜不分六亲不认,哪还分得出姜哥哥是谁,委委屈屈的往被拍红的手背上吹气:“你不要这么凶嘛,好痛的。”
痛死活该,胆子肥了,还想酒后乱性!
乔耀祖板着脸,走人,免得暴脾气上来这里成为命案现场。
可古知恩不让,拦着人不让走,还胆敢继续作死:“姜哥哥,我们不醉不归。”
这下点了火药桶,乔耀祖的大手有了自主行为,一把用力掐住了古知恩的下巴,阴森森的问:“我是谁?”
掐得十分用力,痛意让古知恩差点当场就挂了,胃里难受一阵恶心涌上来,想吐,一把推开乔耀祖,摇摇晃晃的往洗手间冲去,可惜头昏眼花看不清路,撞在了门框上,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痛意让神智更清醒了一些,眼巴巴的看着乔耀祖,指望他好心扶一把。
乔耀祖指点江山:“找你的姜哥哥去!”姜哥哥三字,咬音特别的重。
为什么这副表情提爱豆?古知恩心里有不好的感觉,惊恐的瞪大了眼:“我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想跟野男人回去睡!”可真敢说!
啊!狼子野心没捂住。古知恩“砰”的一声关上洗手间的门,捂住脸好难为情。好一会后才打开水龙头直接冷水泼脸,好苦恼明天要怎么见人?直到把脸上的热气降下来了才开门出去,看到乔耀祖正坐在沙发上品酒。
肚子里的酒化身火球在不停翻滚,古知恩跑去冰箱找冰牛奶喝,很不赞同的到:“这么晚了你还喝?”
“喝你的酒,我愿意!”乔耀祖说完,把竹杯里的酒一口闷了。
古知恩酒意还剩六分,脑袋反应有些慢,好一会才回味过来:“你喝我竹筒里的酒了?”
“怎么?不舍得?”乔耀祖大刀阔斧,一副你敢小气我就敢让你断气的拼命架势。
倒也不是不舍得,就是吧,怕你喝错坏事,古知恩摇了摇脑袋清醒了一点,然后跑去辨认,再三确认之后,看上乔耀祖的眼神变了,小心翼翼的问:“你有没有觉得有哪不对劲?”
很好,到了验证药效的时候了。壮·阳酒是骡子是马是真是假马上就见分晓。
一看古知恩的神情奇奇怪怪,乔耀祖警觉了起来:“这酒不对?”
古知恩不敢说,笑得十分的无辜:“不知道啊,我又没喝过,所以才问你,你喝的时候没有感觉哪不对吗?”
确实是有感觉到味道略有不同,但今晚乔耀祖被郑青天拉着喝了不少酒,加上刚才被气晕了头,所以并没有警觉那么多,现在回想是有股药味:“是跌打药酒?”
功效不是跌打的,但壮·阳酒也算是药酒吧?古知恩迟疑了会,点头,算药酒,至于细微的区别不需要区分的那么清楚。
乔耀祖很快就感觉到了药效的霸道,腹部的灼热直冲而下,几乎是立刻就抬了头:“……”!!!
见鬼了。
再清心寡欲的人,也受不住药酒的药性,乔耀祖额头立即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咬牙切齿的命令古知恩:“回房去!”
古知恩敏锐的察觉到了,兴致勃勃求知若渴的问:“是不是药效来了?管用不?”
可算是明白此药酒非彼药酒,乔耀祖凶神恶煞,怒斥:“闭嘴,回房!”
“你先告诉我喝了多少?”大娘可是说了,喝多了能夜·御十八女。
“三杯!”乔耀祖感觉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了,难受之极。要不是三十年的教养压制,早就对着古知恩扑过去化身为狼。
三杯!这是要命了,古知恩怕出事,不敢再隐瞒,老老实实的把大娘的话复述了一遍:“怎么办?要不我去问问大娘?她家祖传的应该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应对的……吧?”
总算是知道了问题出在哪,乔耀祖挫败的闭了闭眼,用生平最大的自制力压下了那股从所未有过的霸道之极的原始欲·望:“给我回来!”你不要脸,我还要!可不想在花瑶留下传说。不用问,大娘会说用女解药!
“那怎么办?我怕你从此以后废了。”那罪过可就大了,真的会被他妈给砍了,乔家还无后,断人子孙后代,被砍了不冤。古知恩越想越胆颤心惊,腿开始发软。
药效越来越猛烈,乔耀祖的目光如狼似虎:“我废了也会把你废了!滚回你房间去。”
“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叫我。”古知恩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很不放心也不敢睡,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一直等古知恩关了房门,乔耀祖才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冲冷水澡,寒冬腊水的水凉到骨子里,腹部的那团火熊熊燃烧,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很不好受,乔耀祖咬紧了牙关,全身像要着火一样。
冲了近半小时的冷水也不管用,乔耀祖低咒一声闭上眼。
乔耀祖到底是低估了祖传秘方的威力,哪知道刚躺上床那股燥热又卷土重来,被折磨得要疯,眼神幽暗的盯着古知恩紧锁的房门,真想踹门痛快了眼前再说。
最后到底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乔耀祖认命的又去了洗手间,到底是意难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