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头柜拿起手机,乔耀祖捣鼓几下后,出现了禹树文办公室的画面,此时小招娣正推门而入,她整个人都吓得恨不能缩成了一团,声音怯怯的:“禹老师。”
禹树文身材瘦小单薄,一米六八左右,方脸盘,下巴上有一颗黑痣,鼻梁上架着一副宽边眼镜,穿着笔挺的西服,看起来是个满有学问的知识分子形像,一点都不像个变态。
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满是兴味的看着抖成筛子一样的小女孩,她越怕,他越兴奋:“招娣来了,这是牛奶,喝吧。”
小招娣把背贴在墙上,恨不得能穿墙而出,怕的要命,头低低的声音也低低的:“我不喝,不饿。”
禹树文板着脸,一声厉喝非常威摄人:“老师不喜欢不听话的学生,喝!”
很明显小招娣被吓到了,打了个哆嗦,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跑过去抓起牛奶用闪电般的速度重新退回到墙角,在老师的威压下边喝牛奶边掉眼泪,脸上的神情比喝毒药还要痛苦,根本就不知道味道。
“这才乖。”禹树文边笑边开始解皮带,笑容猥琐至极,看的古知恩牙咬得格格响,恨不能拿把菜刀把衣冠禽兽给砍了。
接下来的画面不用想都是不堪入目,乔耀祖把古知恩转了个身,不让她看:“放心,这样的人渣他跑不了。”
古知恩其实也不想看,嫌恶心:“你手机上怎么能看到这个?你去装监控了?”
“给他办公桌上的电脑值入病毒了。”
经过一个假期,禹树文变态升级了,手上下流动作不停,还诱哄到:“招弟,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小招娣一直不敢抬头,浑身发抖,不吭声不答话,就如个木头桩子一样。
“老师知道你每天都吃不饱,只要你把衣服脱了,每天都给你买面包吃和牛奶喝,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饿肚子,还给你买鞋子,你看你的鞋子都破了,脚趾都露出来了,还会给你报兴趣班,你不是一直很羡慕班上的同学能学画画,学舞蹈,学钢琴吗?只要你脱了衣服我就出钱让你去学,还会给你单独课后辅导,保证让你考个好学校。你不是一直想去找你妈妈吗?只要你把衣服脱了,老师就给你打听你妈的下落,放暑假就带你去找,绝对不骗你。找到你妈妈,以后你就有人疼有人爱了,再也不用挨打受骂了……你放心,老师不会动你,就看看而已。”
抓住人的弱点像恶魔一样诱人犯错,小招娣两手捂着耳朵,眼泪不停的落下,无助极了。
听到这里,古知恩气的破口大骂:“人渣!”
这样的畜生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
小招娣越害怕,禹树文就越兴奋,就喜欢看这种幼小无助的样子,说的话也就越下流:“脱衣服给老师看看你的***发育没有,你这个年龄还像个小馒头一样可不行,男人都喜欢丰满的……”
古知恩咬着牙,要不是怕公之于众闹大了对小招娣影响不好,非打举报电话让人现在破门而入不可。可恨的是流言蛮语,明明是男人的错,最后都会归到女人头上。
乔耀祖直接打了校长的电话,三言两语说完,在禹树文正要高·潮的时候,校长拿了办公室的备用钥匙推门而入,亲眼见识到了他的道德败坏,简直是不敢相信!还有脸参加评选优秀班主任!
当场被撞破,事情暴露让禹树文惊慌失措,哆哆嗦嗦的提裤子,一脸灰败的软了。
看到校长,小招娣满脸惊恐,很害怕。
校长轻声安抚到:“不怕,我会为你做主的,出去上课吧,要回家也是可以的。”
其她家庭的孩子受委屈了下意识的回家找家长,可小招娣不想回家,她知道家里没有能为她做主的人,飞跑出办公室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查看手机,因着紧张拍的角度不对,没拍到什么有用的画面,沮丧至极的给古知恩打电话:“古姐姐,画面角度不对,没拍到脸,只拍到脚了。不过有录到音。还有校长进来看到了。”
“会说我不正经是坏孩子吗?同学们会不会知道这件事?会不会笑话我?我怕她们背后指指点点议论我。校长会告诉我奶奶吗?我怕她骂我。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我奶奶?奶奶上次就说是我做的不好,要不老师为什么不找别的同学怎么就找我,让我不要学我妈一样不正经,我好怕她骂……”小招娣语无伦次,可担心和害怕却都是实实在在的,越说担心越多,胆战心惊极了。
很心痛小招娣的遭遇,古知恩轻声安抚:“不怕,你没错!抬头挺胸堂堂正正做人!放心,不会让同学们知道的,校长会处理好的……”
安抚了好一阵子,六神无主的小招娣才好了些,可小脸还是绷的紧紧的,显然内心还在惶恐不安。
“鞋子坏了要跟姐姐说,穿多大码的?买了快递给你。”古知恩暗自责怪自己太粗心,应该早就想到的。
小招娣不敢要:“不要买,新鞋奶奶会发现的,她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很暴躁,脾气很大。”
这种人最可恨,自己不对孩子好,还不让别人伸手援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苦,这心情太憋屈了。
“想报什么兴趣班?姐姐给你报。”
“报了也没有时间学,每天放学要回家干活和带弟弟。”作业都是等活干完了弟弟睡了,才有时间做。
“想你妈妈吗?姐姐给你打听一下。”
小招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等我长大了再打听,到时我能赚钱了孝敬她。”
懂事的让人心疼。
只有受过苦难的孩子才会这么懂事,古知恩回想自己那么大的时候,最大的烦恼是成绩不好题又做错了,而小招娣却早早承受了不是她这个年龄应该承受的苦难。
挂了小招娣的电话后,古知恩皱着眉头问:“校长处理会通知家长吗?”
“学生未成年,按正常处理流程是应该通知家长的,我估摸着还会涉及到金额赔偿。”
古知恩最怕的就是家长:“你知道罗婶子那个人,她根本就没有正常人的思维,我怕通知家长反而对小招娣不好,你也知道这件事一直持续发生快一年了,之前小招娣就跟罗婶子说过这件事,可她一直反对报警,把事情捂着不让说。而且狗蛋爸意外身亡,她已经处于半疯魔状态了,怕到时不是安慰小招娣,而是一顿毒打。而且即使有赔偿款,赔的钱只要进了罗婶子的口袋,一分钱都花不到小招娣身上。我最担心的是罗婶子处理不当,闹大了,会让小招娣心里落下阴影,可以不通知家长吗?”
“未成年,不通知家长不可能。可以让她小婶子私下去谈。”
对于狗蛋妈,古知恩更不抱希望,一个寒假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了那婆媳俩的奇葩和疯狂,压根就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值内:“如果让我爸妈出面去谈,行吗?”
乔耀祖很不赞同:“会后患无穷。一旦事发,那有得闹了。”
可是对于小招娣的求助真的无法坐视不理,古知恩团团转了好一会,还是拨通了亲妈的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二老商量一阵后,还是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我们先跑一趟学校,看校方的处理意见再说吧。”
二老也知道这样的事最好不要插手,可实在是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小招娣受苦,受够了隔壁天天闹腾打孩子,自从小儿子没了后罗婶子已经疯了,而且是没脸没皮,现在是不管不顾了,可能是唯一的儿子没了,她怕老无所依,现在对钱看的特别重,已经因为赔偿款和狗蛋妈大战几百回合了。
一个说儿子是她生的,儿媳妇是外人,迟早要改嫁的,钱应该给父母,一个说是夫妻,按法律这钱妻子有一半,还有四分之一属于孩子,为此两婆媳天天打架,小招娣成了出气桶,婆媳俩谁不高兴了都拿她出气。
最怕的罗婶子不好好私底下处理,若是去学校闹的人尽皆知,对孩子成长非常不利。
真是造孽。
古知恩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我家郝女士最心善了。”
亲妈扛住了迷魂汤:“今天又收到了一大件,按摩椅,你怎么回事?这十天我拿包裹都拿到手软了,败家也不是这么个败法。”
“哎呀,你就说洗碗机好用不好用?按摩椅按的舒服不舒服?丝巾好看不好看?鞋子暖和不暖和?裙子漂亮不漂亮?项链戴着是不是很显雍容华贵?皮夹克我爸穿着是不是很帅?!喜欢不喜欢我给他买的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