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果然没一个清白的,更有意思的是居然查出了孙父在外边偷偷有个5岁的儿子!要养家外家怎么可能两手清白?特别是他岳家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才半天的功夫就收集了一大堆证据,于是孙家与他岳家的前院都失火了。
一听说家里所有的男人都被带走调查了,孙母一脚踏入了泥潭里,被老母亲和弟媳妇埋怨:“都是为了帮你出气,我们才打人的,现在乔耀祖报复,把你爸你弟都抓进去了,听说要判好多年,现在可怎么办?没了他们这家就塌了。”
于是孙母去找了古奶奶寻死览活:“我不管,你不帮我把人弄出来,我就住这里不走了。”
古奶奶上次的一肚子火还没有消,现在又来闹腾她烦不胜烦,一把柴刀拿了出来:“你不走,这辈子都不用走了。”
老太太虎是真虎,说砍人是连眼都不眨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孙珍珠扶着她妈连滚带爬的走了,独留下一摊尿液以及血迹在晒谷场。
手臂被砍伤了孙母都不敢住院,只匆匆去医院包扎了一下后,又四处奔波去托人找关系,结果遇到骗子把100万骗走,人远走高飞消声匿迹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母女俩抱头痛哭后,孙珍珠说到:“我看还是得找乔耀祖。”
可惜连乔耀祖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好在他那助理的还联系得上:“孙小姐是聪明人,我只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孙珍珠想不明白谁是解铃人,可她妈是个人精,她悟了,去古家放了鞭炮赔礼道歉,最得利的是狗蛋妈,她又直播了这一盛况。
原以为低头了就能事情善了,可惜最好的结局也莫过是所有男人都提前内退了,还拿钱把之前贪的窟窿补上了,经济损失惨重,只是免了牢狱之灾罢了。这回把娘家人得罪死死的,更雪上加霜的是私生子被暴出来了。孙家开始天天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本来孙珍珠的事是瞒着的,可乔妈不甘心白白挨打,把这事满村子的说:“她自己造的怪,去酒吧浪,才被坐牢犯盯上了,要我说肚子里如果留下个孽种,那就有笑话看了……”
一点口德都没有留,在乡下最不缺的就是三姑六婆聚众说是非,一时流言蛮语满天飞:“孙家那大小姐被牢改犯糟蹋了,成破鞋了,还惹上一身脏病,肚子里还揣了个孽种……”
等闲话传到郝女士耳朵里时,她轻叹一声:“造孽。”
随后也没有心思再关注,她最担心的是黄毛,一天几个电话的打过去问:“医生有没有说好些了?我这心悬着,实在放不下。”
古知恩正好在医院看黄毛,他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在视频里笑得跟花似的:“婶,我没事,医生说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不用担心,千万别告诉我妈,她心脏不好遭不住惊吓。”
看着活蹦乱跳的黄毛,郝女士直拜佛:“谢天谢地,你这孩子吓死婶了,有什么想吃的让你姐给你买,可得好好补补……”
黄毛醒来后,他反而关心起孙珍珠:“姐,孙家表姑怎么样了?她可有受伤?”
从始至终孙家没人来看过,也没人来问过一句黄毛的情况,想想可真不值,要知道他这一身伤可是孙珍珠抢方向盘造成的,而且如果不是他搭救,还不知道孙珍珠有没有命在,在那荒凉之地可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她们一家人硬是当没有黄毛救人这回事!这才叫丧良心。估摸着是怕让出医药费。
“她就一些轻微擦伤,已经回老家休养了。你不要操心她,好好养身子。”
“那犯人抓到没有?”
“抓到了。”也交待了之所以盯上孙珍珠,就是因为在酒吧她喝多了去洗手间时,撞到人不但不道歉还‘轻蔑的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我,还嘀咕了一句臭死了’,这才惹祸上身。
“乔大哥呢?他好些了吗?四处奔波给我求医他才耽搁了病情,万幸没事,我很过意不去。等我好了,我去谢谢他。”
乔大哥现在身体倒是好些了,但他郁郁寡欢极了,一个人凄风惨雨的躺在医院,望眼欲穿。至从黄毛醒后,古知恩就天天围着他转了。
被打落冷宫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隔着几千年的时光乔耀祖与古时冷宫妃子诡异的共情了。简直不要太感同身受。历历残更,沈沈深院,坐冷宫斋桦烛。何处鸟飞来,一声清晓。报我东君已来了。青阳歌罢,又是一番春早,不觉朱颜镜中老。
乔耀祖是真觉得他好像沧桑了一些,自拍一张问古知恩:“你看我有什么变化吗?”
刚去打开水回来看到乔耀祖的信息,古知恩好莫明其妙,仔细观察了几眼他的自拍:“更成熟稳重了?”
成熟稳重可不是年轻的代名词,乔耀祖深深的抑郁了。特别是病房电视里居然在播放贺之江的广告,他元气满满一脸胶原蛋白,妥妥的活力四射美少年,两人看着简直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一对比更受到了十万的伤害。
等小王特助抱着一大堆文件来病房的时候,他的老板不努力工作了:“你去给我买些男式面膜和护肤品回来……”
一脸黑人问号的小王特助想去给老板挂精神科的号!不挂不行了,太不正常了。
陷入隐忧的乔耀祖无法办公,在线求怜爱:“我下午拆线。”
“恭喜。”挺好的,拆线就可以出院了,古知恩喜滋滋的。
就这样?人不过来?乔耀祖想了想,到底是羞耻的输入:“我害怕。”所以,想要人陪。
古·钢铁直女·知恩上线:“让小王特助陪你。”
在一旁等着要文件的小王特助莫名的觉得全身发寒,他虎躯一阵,抬头就见老板阴森森的睁眼说瞎话:“小王他中午要去东北出差。”
东北!小王特助吓得肝打颤,东北人太能喝酒了,每去一次就跟小死一回一样,求不要。
弱小求助的眼神被老板无情的强行漠视了。
待抱着文件回公司时小王特助喜提东北行,他好想哭。时至今日,此时此刻,就一个感觉当初前女友分手是对的,是及时止损是回头是岸,否则就以现在的德行,忙到不归家见不着人就算了,还天天泡在酒灌子里,确实是造孽。
老板造的孽。
不知道老板会不会良知不安,过意不去。
他老板现在不讲良知,讲颜值,决定在不经意间展示风情,特意收拾了一番等着拆线,确切的说是等着古知恩过来。
望穿秋水。久盼人不来,扃闭朱门人不到,砧声何事透罗帏,大概就是这么种心情。
黄毛那边离不得人,古知恩匆匆赶过来时,医生已经拆线完成了。乔耀祖他一脸幽怨,像被恶婆婆欺负了的新婚小媳妇:“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快吓死了?”
这古怪的画风!让古知恩连脸上的汗水都是扭曲的,好想问一句:亲,还记得你的精英风范吗?走霸总路线也比这个好:“我等黄毛打完点滴了才过来,路上又有点堵车。”
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架不住乔总他今日无理取闹:“我伤心了。”
大热天本来古知恩赶过来时一身汗,可硬是被恶寒到了,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默默的发了个红包,只求乔耀祖能正常一点。
果然,世界上最有能力的男人还要数毛爷爷,收到红包后乔耀祖他错乱的神经终于归位了,最少语气和表情不拿腔拿调了:“下不为例。”
保证没有下次了,本来这次就应该听阿福的:“他又没断胳膊没断腿,怎么就让你鞍前马后了!他妈不是一向自称有钱人家吗?还怕找不到人侍候他?非要你大热天的赶过去?”
要知道过来是这么个古怪清奇的画风,古知恩肯定听阿福的,她抿了抿唇:“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
办完手续又拿了一大包药,打包完行李总算是可以出院了,刚想走的时候老医生匆匆赶了过来,对着古知恩足足千叮万嘱了半个小时的术后护理,中心思想就一句:“现在虽然皮肤拆线了,但是切口下方的脂肪、肌肉、筋膜的愈合往往还没有这么快,因此一定要避免剧烈运动,多休养少劳累忌动气,可不能像上次那样伤口裂开出血……”
古知恩听懂了,‘上次’二字才是重中之重!这冤锅给背的,好沉重。
扶着乔耀祖一脸深沉的出院,古知恩有逃出生天之感。特别是老医生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一个月后才可同房’,让人崩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