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报警。你报呀,我巴不得你报,不怕毁了贺之江的从艺之路你就报警,只要你报保证明天的头条新闻都被他承包了,保证他被封杀,这辈子都不能东山再起,只能做阴沟里的老鼠,一辈子翻不了身。”
这话吓住了古知恩,看着猖狂又阴险的高子维一步一步逼近,当机立断从包里拿出防狼喷雾,对准了他的脸一顿喷后,扶着贺之江就往ktv的后门跑去。
火辣辣的痛让高子维暴跳如雷:“贱人,你给我等着,我弄不死你们!追,追,给我追,追上了往死里打。”
口干舌燥双腿发软让贺之江根本就跑不快,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一样,身子越来越沉重,眼看着追兵越来越近,他果断到:“知恩,你先走,不用管我。我跑不动了,他们不敢闹出人命的。”
古知恩累的气喘吁吁,冷汗淋淋,惊慌失措极了:“你再支撑一会,乔耀祖马上就过来。”
“跑?往哪里跑?所有出口的大门已经被我下令锁死了,这里就是你们的阎王殿,我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的好,越惹恼我越没好果子吃。”
没有理会后面疯狗一样的叫嚣声,古知恩扶着脸色惨白的贺之江靠墙坐下后,最快的速度往前跑到了放置消防器材的地方,毫不犹豫的就按了消防报警按钮,随后拿起灭火器砸上锁的玻璃门,用尽全身的力气连砸了几下后终于破了一个大洞。
而此时追兵也已经追到了贺之江的身边,正要拖尸体一样的把他拖走,古知恩从洞口钻到了门外走廊,拿出手机开始录像:“你们敢拖走他,我就把这录像交给警方,你们的脸都拍得清清楚楚,我敢保证你们都会去坐牢。”随后对着马路外面扯开嗓子大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
这一顿操作把众人给震住了,陈红隐身在暗处:“让他们走。”
金主发话了,高子维再不甘心也只得放人,血人一样的贺之江一步三摇的朝门口走去,完全是凭着一口硬气支撑着才没有中途倒下去,他已经看不清古知恩的脸,只知道她身上在发光,他在追寻光,在靠近光。
等乔耀祖到达ktv时,就看到古知恩害怕的几乎要站不住,贺之江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他的头无力的靠在她的肩上,脸上满是血还不忘笑着安慰她:“我没事,只是喝多了头有些晕,一点都不痛。”
乔耀祖大步过去,抓起贺之江一个用力甩给了小王特助,好在特助身体强壮稳稳的接住了百多斤,飞快的扶着人往另一辆车子里去,车里已经有早就联系好的私人医生在,很快车同人就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乔耀祖皱眉看着古知恩脸上和脖子上的血,只觉得刺眼极了,掏出手帕盖住她的脸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搓揉,痛的她短促的啊了一声。
“闭嘴。”
低沉的男声响在耳边,带着浓浓的怒气。
古知恩一动也不敢动,但身体因着害怕有些微抖,她十分的担心爱豆:“流那么多血,会没事的吧?”
乔耀祖幽深漆黑的的眼眸里全是恼怒,仿如正在厮杀的狮子杀气腾腾:“我是医生?”
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幽若深海,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没的漆黑眼眸冷冰冰的,还有那扑面而来的压迫,瞬间让古知恩禁了声,甚至还有一丝丝胆颤心惊。
总算是把血液擦干净了,将她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露出她白皙的脸蛋,男人干燥粗糙的手指狠狠的掐了一把,古知恩狠狠嘶了声:“痛。”
乔耀祖寒森森的看着她,片刻都不曾移开目光:“不说是拍夜景?拍到ktv开脑瓢瓜玩?”
早就知道会兴师问罪,古知恩正襟危坐:“所有的拍摄都完成了,导演说庆祝一下,大家相处得挺好的,我脱不开身……”
乔耀祖冷哼一声后坐去了车里闭目养神,没有动作,冰冷的眉角,漆黑浓密的睫毛每一根都在诉说主人此时不好惹,不爽。
男人沉默时都如古时帝王一般十分的压迫人,古知恩战战兢兢的坐在他身边,讨好到:“很难受吗?我给你按按?”
乔耀祖不置可否,对着前座的司机冷淡一颌首,车子就滑进了车流中。
古知恩冷汗涔涔,抽出纸巾擦干汗湿的手指后,才跪坐在乔耀祖身边,力道不轻不重的给他按摩太阳穴。
离得近了,酒味,血腥味,汗臭味还有烟味席卷而来,难闻又刺鼻冲的人头晕,乔耀祖冷了脸:“臭死了,离我远点!”
冷冰冰凶巴巴的,古知恩指尖不由紧紧掐进了掌心里,牙齿狠狠咬着下唇,眼里直泛酸意,今晚是真被吓着了。
等内心的燥火平复了一些后,乔耀祖睁开眼就看到古知恩眼睛湿漉漉的,委屈巴巴的,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怎么打起来的?”
被他触碰过的位置瞬间就滚烫了起来,古知恩不由得浑身打了个激灵,老老实实的道:“我也不知道,就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他就满头是血了。”
乔耀祖冷嗤了一声,满是淡漠又无情,但他手上动作却没停,沿着她白嫩的脸颊一直抚到颈侧,动作轻柔极了,但古知恩却忍不住的战颤,想抬手阻止又不敢动,这样的乔耀祖很可怕,任由他手指压迫停留:“挺好的,还能竖着走出来,而不是横着抬出两具尸体。我还挺想给你收尸的。”
手心握得紧紧的,古知恩全身僵硬连大气都不敢出,仿佛置身冰火两重天了,呐呐不敢言。
乔耀祖手上力度加重了些,半握着她的后颈,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了压,低下了头,气息灼热烫人,嗓音却冰冷:“这脖子脆生生的,随便一捏就能断。”
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古知恩眼泪险些崩落:“我不知道会出事,我又没做错什么。”
乔耀祖动作一顿后手上又加大了力气,一张脸又黑又冷冽,眼神阴沉中全是恼怒:“那是我错了?”
白色得体的衬衣包裹着男人健硕的身躯,冷峻刚硬的脸庞透着刀光剑影其来势汹汹,古知恩承受不来,垂下眼帘瑟瑟发抖:“你这样我害怕。”
“现在知道怕了?”乔耀祖满腔的怒火,只得闷在了胸腔里。
一段时间的沉默后车子开回了小区,乔耀祖裹着满身怒气走在前面,古知恩把包包抱在怀里遮挡白色裙子胸口处的血迹,低垂着头双腿发软的跟在后面,刚进门就被勒令:“去洗澡。”
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怒斥,沉闷有力又锐利十足,古知恩一声不敢吭,乖乖直接进了浴室。
小王特助也已经查清了前因后果:“是陈红逼迫,贺先生自己砸的脑袋瓜,高子维在洗手间堵住了古小姐,被她踹了……贺先生伤口缝了6针,从他血液中查出有违禁类药品,从其症状来看应该是瑶头丸之类,而且量比较大,药效猛烈,现在已经开始瞳孔放大、精神混乱、姓欲亢进、手舞足蹈、呈现疯狂的状态……”
管他去死!怒火在乔耀祖锐利的眉梢间燃烧:“能活下来就行。”
等古知恩清洗干净出来时小王特助已经走了,乔耀祖坐在沙发上跟煞神似的黑脸黑面,迟疑再三还是问到:“他怎么样了?”
“我是他管家?”乔耀祖眼底锋芒寒冽乍现,目光阴森森的落在她脸上:“去睡觉。”
这要怎么睡得着!可古知恩不敢惹怒火中烧的乔耀祖,只得乖乖回房,拿出手机连拨了几遍贺之江的电话,也没人接听,发信息也没回。
一夜难成眠。
第二天清早古知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楼下按门铃,一直都没人来开,罗海波的电话也死打不通,这样更是让她忧心忡忡,脑海中总有些不好的想法在轮番滚动,就怕有个什么好歹。
坐立难安,如有芒刺在背的焦急样子,让乔耀祖火冒三丈:“走。”
什么?古知恩一脸茫然:“去哪?”
“你把辣椒苗挖走了,留着一个坑一个坑的,不应该去给我把地整平了?”
哪有心情平地!可一切由不得古知恩做主,最后还是被塞了把锄头,认命的干活,看到乔耀祖又开始折腾种辣椒:“现在小米辣才七块钱左右一斤,还种啊?干辣椒已经晒出来很多了。”
“我乐意。”乔耀祖声音冷,眼神冷,脸也冷,冷得好像寒冬肆虐的北风,让人骨头缝都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