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手心直冒虚汗,但古知恩还是勇敢的化身最能言善道的狗腿子:“大爷在奴家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不管做什么都是排第一位的,你是永远no.1,你看我手机上第一紧急联系人都是您。”
乔耀祖轻笑了一下,似乎还算满意所听到的,终于松了口:“让苏桃花写借据,依银行利率跟我借,限期两年内还清。还有,你给我洗一个月的脚!”
“好咧,大爷,都听您的,您就是金口玉言。”
这在古知恩看来已经是能争取到最好的了,可是苏桃花很不满意,居然还要利息,而且限期还债,借的还是乔耀祖的,感觉古知恩是在防备着她,心里很不甘心,一脚踹翻了茶几,桌上的各种摆设掀翻一地。觉得十年的友谊也不过如此。她明明有能力帮一把,现在她每月状元班的分红,网站每月收入更是不菲,直播也有打赏收入,一个月加起来绝对不止30万,可她就是不愿意伸手帮扶自己一把。
只是再不爽也只能忍着,否则又成一场空,等钱终于到帐的时候,苏桃花抱着手机又哭又笑,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痛哭一场后狠狠的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跟镜子中的自己说:“你一定要出人头地,把古知恩踩在脚下,让她跪下来求你,再狠狠的把今天受的屈辱还给她。”
臆想出古知恩像死狗一样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自己,苏桃花才觉得胸口没那么堵了,她烦透了现在的生活和状态,更是恨透了钱有财,明明前些日子还如胶似膝,突然就翻脸不认人了。跟踪了好几天发现他又有了新人,比她更年轻,更貌美。
从来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衣不如新,人也不如故。苏桃花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想放长线钓大鱼,在金钱上还真没有在钱有财身上占多大的便宜,想着上位比什么都重要。万万没想到钱有财那么渣,换新人的速度那么快,她前期努力投了饵,还没来得及收获,他就厌倦了。
明明他说了她是最不同的,却也不过如此,狠狠的栽了个跟头。最让苏桃花气火的是翡翠庭院的房子,明明她学聪明了,亲自去过的户,房产本上也写了她的名字了,没想到最后还是成了一场空。房子违建需要拆除,而且那房子使用的土地是钱有财前妻的宅基地。
只能说机关算尽太聪明,最后得不偿失。苏桃花恨死了,恨死了钱有财,也恨死了乔耀祖,更恨死了古知恩,觉得他们日子都过得滋润就自己受苦,都是混蛋,不可原谅。
心里越恨嘴却越甜,苏桃花面无表情的发信息:“亲爱的,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的人生幸好有你,你就是我生活中的糖,陪着我趟过数十载的风风雨雨,这个世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也是帮助我最多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你放心,借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的,我不是那种赖帐的人,你相信我。”
真真是口蜜腹剑。
看着苏桃花枯瘦如柴,憔悴不堪,古知恩心里挺难受的,沉重的叹了口气后转了一万块钱过去:“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再去卖血了,健康永远是最重要的,拿这钱你去好好补补身子,来日方长,身体健康才是本钱。”
这么点钱打发叫花子呢,苏桃花不屑的撇了撇嘴,眼神跟淬了毒一样,回的信息却很有温度和明事理:“谢谢亲爱的,你对我真好。这钱我以后一同还给你。”
古知恩还没回信息,就听到乔耀祖在敲门:“散财童子来来来,钱多给我也花点,我看中了这支笔,一万三,付款。”
阴阳怪气。
古知恩这才想起工资卡绑定在乔耀祖手机上,只要稍有风吹草动他那里就能收到银行提示短信,因着理不直,所以气不壮:“我帐户就4800元了,买不起。”
为了证明所言非虚,还特意把帐户余额调给了乔耀祖看。
乔耀祖笑得云淡风轻,却抽过手机无情的把帐上所有的钱都转走了,还淡定的补刀到:“记得,还差我8200元。”
犹如一盆冷水劈头浇下,被乔耀祖的泯灭人性瘆得胃疼。
狗男人!一夜回到解放前的穷光蛋内心狠骂,脸上却不敢起任何波澜:“知道了。”
乔耀祖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狠狠的到:“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动作猛烈而凶狠,痛得古知恩眼里泛起了泪花,费了好大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大爷,夜深了,您请回房安寝。”
再不走,这暴脾气就压不住了,血溅三尺什么的虽然凶残,可忍不住!
乔耀祖瞳孔一颤,狠狠眯了眸牢牢盯住了她,如凶狠的饿狼盯住了猎物,眼里势在必得。
狗男人的眼神突然好危险好吓人,让古知恩瘆得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但缘于强大的求生慾,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到:“大爷?”
娇软甜美的嗓音低低地唤人,乔耀祖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醉在其中:“你在邀请我共度良宵?”
这狗男人的耳朵是滥竽充数用的吗?哪个字邀请他同床共枕了?明明是想弄死他!古知恩委屈得想嚎啕大哭:“我没有。”
乔耀祖目光落在她唇上挪不开,神情愉悦的勾起笑容:“不,你有。”
从天而降的冤锅让古知恩背部紧绷,想也没想的指天发誓:“我真没有,若是撒谎让我吃蟹没腿,洗澡没水,吃辣就长痔疮!”
乔耀祖俊脸瞬间黑成了包公:“真想把你舌头割了下酒。”说完,凶狠地剜了她一眼后,扬长而去。
好狠的狗男人!
古知恩做了一夜的恶梦,梦里被人把舌头割了,真的变成了哑巴,气的第二天起床后对着乔耀祖各种看不顺眼:“难吃死了,你要破产了吗?舍不得放盐?”
大清早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乔耀祖阴森森地盯了她半晌,不跟她计较骤然起身去厨房拿了盐罐子出来,给她加了少许,结果还是被挑刺了:“菜里死命放盐显你钱多?!”
乔耀祖眯眸睨着她,薄唇缓缓吐字:“胆子这么肥,吃熊心豹子胆了?”
起床气很大的古知恩犹不怕死,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你管我!”
看来是不知道什么是过犹不及的道理,乔耀祖貌眼睛像是鹰一般暗藏利剑,透着杀气,嘴上却只轻描淡写的问:“我有千万种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惩罚手段,你确定要试试?”
猛然意识到了危险,好的,冷静了。古知恩冷汗直冒的偃旗息鼓竖白旗,闷闷的到:“昨晚做了一夜的恶梦舌头被割了,鲜血淋淋的痛死了,我害怕。”
乔耀祖垂下眼眸,扫过她委屈巴巴的脸,神情平淡,却说:“该!”
狗男人又不说人话!古知恩气的早餐也不吃了,怒瞪了乔耀祖一眼,抓起车钥匙雄纠纠的出门了。
十分钟不到灰溜溜的回来了,因为车位管理费到期了需要续费,贫穷又残酷的现实让人妥协,古知恩先前的气势一扫而光,求人办事很有求人的样子,低头弯腰:“大爷,求化个200块钱的缘。”
大爷一点都不想普济众生,脸上似笑非笑:“不巧,今日你与我无缘。”
古知恩垂头丧气,不耻下问:“大爷,那要怎么才能与您有缘呢?佛前苦求五百年?”
“碗没洗,地没拖,我房间的床单也该换洗了。”
好的,家务活而已,累不死人。古知恩撸起袖子闷头猛干了一个小时后,商量到:“地等我回来再拖行吗?怕去晚了一个上午在医院弄不完。”
看着焕然一新的床单,乔耀祖嘴角上扬起愉悦的弧度,非常痛快的发了个500的红包:“多的是打赏。”
古知恩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看着劳动所得十分高兴:“谢大爷赏,奴家先走了,会想您的。”
直奔医院,胡红慧是月经不调,以前她烦恼每次出血量跟黄河水一样奔腾着像是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来,现在更恼恨它如遭遇了旱灾的村里小溪流,滴滴答答量少得可怜,都要干成沙漠了。
老中医望闻问切后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胡红慧听得云里雾里,最后还是古知恩给她提练了中心思想:“就是说你忧思过重,压力过大。”感觉很不可思议,问到:“都如愿以偿得到陈宗男了,你还忧愁什么?居然把大姨妈愁的离开出走!”
胡红慧深沉又苦恼的叹了口气:“两个人的恋情,却三个人在同行。我真是烦透了他前妻掺合在其中。而且我能感觉得出来他还是挺在意前妻的,也是那么个人间尤物,不管哪一方面都比我优秀,他们又是彼此的初恋,要不是因为我强迫他,他压根就看不上我。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整一整容?你都不知道每次见他的亲人朋友,那些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让我很难受,虽然所有的人都没有说出口,可是那神情却清楚明白的传达出了我长成这样陈宗南也看得上?看上她什么?比星云妈差远了。他们明明没说一句难听的话,却让我抬不起头来。我真的很难过。”
积攒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暴发,胡红慧嘴唇渐渐开始颤抖,鼻尖泛酸,眼眶瞬间湿润:“特别是星云妈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卑微的小丑,在她眼里我廉价得跟地摊货一样。我们在一起同床共枕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亲过我的胸部,他是不是嫌弃我?上面不仅有丑陋的疤痕,假体取出后缩水了一些,迷你豆沙包似的小得可怜,不如星云妈的丰满,而且大小还不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