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闻闻看,没酒味的。”
“知恩,我是贺之江,不要碰我。”
“为什么不给我碰?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
“你是我的。”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我要把你打上我的烙印,谁也抢不走,你给不给我打?”
“我是贺之江,我想做你的先生,你还要打吗?”
“要。你话好多,你要不要亲我?我给你亲。”
“要。”
短短几句话威力却犹如炸彈,炸的二人血肉模糊,肝胆俱裂,乔耀祖冷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不知道?你没喝酒,你告诉我那是见鬼了吗?你想脚踏两只船?你不配!”从未有过的失控,乔耀祖已经超出常规愤怒的范畴:“我乔耀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给我滚!滚出我的生活,滚出我的世界。”
古知恩浑身都在不停的颤栗,脸上白的跟黑白无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额头不停的直冒冷汗,再次用力抱住乔耀祖的腰,声音又低又软又着急:“乔耀祖,不要,我好痛。”
乔耀祖神色扭曲,眼里猩红更甚,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靠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你不配我对你好,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即使相逢也是陌路。但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滚。”
古知恩被乔耀祖强硬丢出了别墅大门,她衣衫破碎狼狈万分的站在门口,一脸绝望,脚上没有穿鞋子,本来已经好一些的大脚趾伤得更重了,血流不止,胸口痛得像被挖了心一样,喉咙干干的,咳嗽一声后一口血喷出,人就往后倒去。
站在暗处的贺之江冲过去,抱起她大步离去。
古知恩只是晕眩了一瞬间,马上就恢复了神智,她很抗拒贺之江的怀抱:“你放我下来。”
贺之江胳膊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微微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不要动,你的脚流血了,我先带你去处理伤口。”
隔着别墅的铁门,看着乔耀祖站在院子里一脸冰冷的看着二人,古知恩哪里肯,憋红了脸挣扎着强行落地,大脚趾再次被踢到,痛的她眼前阵阵发黑,等再看上院子里时已经没有了人。院子空了,她的心也空了,抬头呆呆的望着天空,不想离开,又进不去,乔耀祖他不要她了,他让她滚,他说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他再也不会对她好了。
古知恩捂着胸口,它痛的呼吸不过来。
贺之江一直站在暗处,静静的守着她。看着她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他心里的痛意更甚,可是他不愿意放手。见识过光的人便再也无法忍受黑暗,他无法忍受她离开他的世界,即使手段卑鄙,即使她一开始并不愿意,他也要把她困在身边,陪着他。他本就不是什么善良无私的人,他本性残酷阴狠!
二人在黑暗中无声的站了许久,直到古知恩的手机铃声响起,贺之江顺着声音在草丛中找到了手机,是老家打来的:“伯母的电话。”
见古知恩人木木的,目光对不上焦距,贺之江接通了。
“知恩,你订最快的机票回来,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你回来见奶奶最后一面,如果有男朋友也一起带回来。”
贺之江一听急了,强行抱起古知恩就走:“我现在就带你去机场,奶奶病危,速度快点的话能赶上最早的一班飞机。”
乔耀祖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他抱着她远去,她没有挣扎,真是好的很!恨恨的闭了闭眼,他把愤怒最后化作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就如对月嚎叫的孤狼。
一路颠簸紧赶慢赶,等赶到家时古奶奶插着氧气管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浑浊的眼神一直盯着门口,她在等最放心不下的孩子出现。
看着一个月前回来还生龙活虎吃嘛嘛香胃口恁好的奶奶,现在躺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古知恩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奶奶。”
“乖宝。”古奶奶看着贺之江,问:“他是你对象么?”
贺之江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奶奶,我是贺之江,过年时给你唱过歌听的,你还封红包给我了,还记得么?知恩带我回来见你。”
古奶奶笑了:“好,好,好。乖宝虽然娇了点,但她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吃力的抬起手,从枕头旁拿出一个红色的袋子:“这是奶奶的嫁妆,我谁都不给,就给你,一定要好好的。”
交待完就无力的垂下了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至死都没有等到最爱的孙子古多福的出现。
生死离别最是摧心肝,古知恩哭得撕心裂肺:“奶奶……”
“乖宝别哭,奶奶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她已经满足了。子孙中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古知恩哭的更伤心了,一直以来都觉得奶奶最偏心的是阿福,从小到大逢年过节她嘴里念叨着的都是阿福,没想到临终前奶奶最念叨的却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最想见的也是她。
接下来的几天一片兵荒马乱,古知恩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眼睛完全哭肿了,二老也是伤心过度憔悴得厉害,很多事都是贺之江出面的,村子里大家都把他默认成古家女婿的身份。
乔耀祖关在别墅暗无天日的过着,直到接到他妈的电话:“阿祖,古家那老太太明天下葬,你说我去不去随个礼吃个席?去的话拿多少礼金好?和她们吵过架我去会不会被古家拿扫把赶出来啊?”
这才知道古奶奶去世了,乔耀祖匆匆往回赶,回到村子时正好是半夜,贺之江正陪着古知恩在守灵,这几天过的晕天暗地,古知恩瘦了很多,乔耀祖养出来的肉基本都掉光了,脸色青白一片,总是心慌气短,每呼吸一口都是辛苦,东西吃不下,一点胃口都没有,嗓子也痛,哭的太多眼睛肿得不能看了。
乔耀祖心里钝钝的难受,特别是看到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贺之江,心里更是如针扎一般。
这些天贺之江一直在招待亲属好友上门探丧哭奠,村子里大家已经默认他是古家的女婿,见到乔耀祖来拜祭,他已经非常熟练的招待,嘴里说着熟悉的感谢词,点燃三炷香交给他。
上完香后乔耀祖走到古知恩身边,轻声低语:“节哀。”
古知恩看到乔耀祖时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下来了,她很难受也很难过,最后只说了句:“谢谢。”
“不要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贺之江打来一杯温水,耐心哄到:“先喝口水养养神,明天会很累。”
“谢谢。”
乔耀祖站在屋外守了一宿,屋里是贺之江陪着古知恩。
清早古小婶拖着病弱的身体起来看到乔耀祖时非常惊讶:“阿祖,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