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担心我疯不疯了?”乔耀祖掌心用力托起她的下巴,声音夹着雷霆之击的质问:“胆大包天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我会不会疯?现在后悔也晚了。给我受着。”
古知恩被捏得剧痛也不吭声叫疼了,只狠狠的:“你不是说我没什么特别的吗?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你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乔耀祖眸光又深又暗,眼神阴森的能吃人,格外的残暴:“可是我没玩腻!那就谁也别想染指。”
讨厌极了他的霸道和强势:“你凭什么?”
乔耀祖的黑眸盯紧了她,心头的那簇火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但最终被还是被他死死按住了,把人用力的按在怀里,压在她腰上的手臂收得很紧,让两个人的身体更加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就凭我胜者为王!过去这么久了,你看你的贺先生找到你了吗?来带你回家了吗?他没来,他没那个本事找到他的妻子,他只能败者为寇。”
古知恩恨死他了。
而此刻的贺之江被拘留在警察局。
小王特助是为了乔总两肋插刀他是真的豁出去了,做为一个正直守法的公民,要阻止丈夫去接妻子回家,天然在道德感上就低人一头,那怎么办?做为高知与高质的商场精英,小王特助抓破脑袋做了很多攻略,结果纸上谈兵终是浅,用好几个大项目都没困住贺之江,最后还是苦肉计起了作用,再联同贺家内部的竞争对手共同施力才终于把贺之江龙困浅滩。
但代价是小王特助断了一条腿,痛死他了,打着石膏腿痛,良心也痛。平常的商业竞争虽然也不是那么良性,但是强抢良家妇女的事还真是第一回干,小王特助良心过意不去,真的有点痛,特别是看过货真价实的结婚证,还生生拆散了人家新婚夫妻,怕遭报应。
虽然读书多,但是还是挺信因果的。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特别是现在还没结婚呢,小王特助真的很担心以后头顶一片草原!幽幽的想,乔总,你要不给我涨工资也就太对不起我了,真是牺牲大了!连良知都放弃了。
贺总,对不起,不是我想告你交通肇事逃逸,我也不想让公安机关立案追究的,可是不这样用心险恶我困不住你。本来是想以体面的方式困住你的,哪知道你要美人不要江山,我只好出此下策,你可以怪我,但责任请划分一下百分比,你的竞争对手太多,你那些兄弟姐妹出手一个比一个狠,才把你死死的困在了警察局,怪就怪你还没坐到贺家掌舵人的位置,贺家还不是你的一言堂。还要怪你没有我这样劳心劳力又豁得命去的亲信!多余的锅我不背。
贺之江心急如焚,打古知恩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发短信也没有人回,他被一股恶气堵着,只恨还不够强大。明明知道是乔耀祖带走了她,可就是没办法去把她带回家,只能被困在警察局里寸步动弹不得。
被困在警局三天了,贺之江一直联系不上他的妻子,他的担心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暴躁,把乔耀祖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
到半夜时贺之江在恶梦中醒来,梦中的古知恩一直在哭,在叫着:老公,快点来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古知恩确实也哭了,被乔耀祖给折腾的。他把她困在他的怀里,哪都不让去,可能是因为白天睡多了,他精神好得很,修长的手指戳着她的脸蛋,瘦太多了,没以前那种肉呼呼的手感了,给了个差评:“以后每餐吃两碗饭。”
古知恩喉咙里被堵了一口恶气,吐不出也咽不下去,堵的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她对他现在全程冷漠,不管他说什么,都不搭理他。
他的女孩,在他的怀里,乔耀祖心情大好,把玩着她的手指有商有量:“给乔旺财生个弟弟妹妹吧?要是能有他们舅舅的智商是最好了,像你的话……”声音顿了顿,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勉勉强强的:“也行吧。”亲生的,能怎么办。
乔耀祖的肩很宽,怀抱很暖,手臂很结实,可他的人真的很讨厌,非常非常讨厌,古知恩恨死他了,憋着一口气,就是不理他,任他自说自话。
只要乖乖巧巧的呆在他身边,耍小性子不理人就不理人吧,乔耀祖要求也没那么高,火热的唇时而在她耳畔轻啄,时而落在她的颈项或锁骨处,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的磨着她:“你不离婚也挺好的,我霸占了别人的媳妇,我妈也就没立场来摆婆婆的谱。她要敢给你气受,你就说要去告她儿子,让她儿子坐牢,她肯定恨不得把你当菩萨一样的供着,要她往东不敢往西!即使要她一天一只老母鸡的杀给你吃,她也不敢不杀的。”
杀鸡算什么,现在古知恩想杀人!要不是干不过,真想弄死这變态算了。
乔耀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一寸一寸地下移落在她唇上,声音透着蛊惑:“你不说话,就当答应了?嗯?”
吓的古知恩打了个寒颤,恨不能缩成一团,就怕他兽姓大发,双手抵着他的胸膛,试图推搡开他,可惜又是徒劳一场。
不喜欢她的反抗,乔耀祖禁固住她的手腕,抵着她的额头,眼神很不善:“要乖乖的,忘记了吗?”
熟悉的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强迫她承受他的渴望,连呼吸都被他夺走了,喘不上气来了,古知恩是真的怕了,声音忍不住的颤抖:“乔耀祖,你放开我。”
乔耀祖微微的喘着气,半眯着黑眸嘴角含笑,声音在暗夜里低低哑哑的带着阴冷:“又不听话?要乖。”
一听他说‘乖’这个字,古知恩就条件反射头皮发麻,惊魂未定,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泫然欲泣:“乔耀祖,你放开我,我难爱。”
无视了她的抗拒,乔耀祖轻轻的舔了下她的红唇,漫不经心的问到:“哪里难受?”
不只难受,古知恩还觉得全身哪都痛,而且疼痛越来越剧烈,其势汹汹每呼吸一口都是奢侈,她声音破碎,细细弱弱的带了哭腔:“乔耀祖,我好痛啊。”
也就眨眼间的功夫就摸到一手的汗,乔耀祖被惊着了,打开灯查看时古知恩头发全部汗湿了,脸色青白如鬼,奄奄一息的进气多出气少了,惊的乔耀祖匆匆给她套上衣服,一路飙车去了医院。
到达医院时古知恩已经陷入了晕迷状态,人事不醒,立即就进了抢救室。
乔耀祖正焦急的等在外面时,护士急匆匆的跑出来:“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如果不是,最好让她的家属过来,她的情况非常危险,不排除下病危通知书,到时是需要家属签字的。”
“她是怎么了?我是她的未婚夫。”
“不行,未婚夫签字不合法,必须是家属,丈夫,父母。病人的各项指标都不正常,初步判断是中毒,家属最好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好追查中毒源头,才能更准确更快的对症下药。请抓紧时间,病人的生命危在旦夕。”
乔耀祖颤抖着手指拔通了小王特助的电话:“让贺之江用最快的速度来医院。”
断腿痛得要死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又被吵醒的小王特助:“……”!!!他听到了什么?断了一条腿才把人送进去,现在又让人出来?腿白断了?心里阴影面积好大的。不对,乔总说的是去医院,还是最快的速度,一定是出事了。
小王特助不敢耽搁,只得火速处理。把人送进去不容易,把人弄出来——也不容易。天知道当初为了拖住贺总,结了很多盟友对他围截堵杀,人脉也搭进去海了去了。
好不容易才圆满完成任务,小王特助开始各种推断和猜测,最合理的一个是:‘该不会是乔总霸王硬上弓,古小姐誓死不从,然后就发生命案了吧?’,吓的冷汗都出来了,抚着心脏自我安慰:‘不至于,不至于,冷眼旁观了两人这么多年,乔总对古小姐挺好的,不至于这么禽兽不如,不要自己吓自己,吓死人了。’
好不容易心跳平稳了点,又开始抓心抓肺,那到底是为什么会闹进了医院啊?而且事情肯定出得极大,否则不会把贺总火急火燎的弄出来。算了,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拖着残腿跑一趟。
于是,小王特助坐着轮椅让护工推着出发了,到得很及时,有幸见识到了乔总人生的第一次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