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古知恩的唇贴着他的,声音含着笑又甜又娇,又带了微微的喘:“你别动。”
声音全部落在他的口腔里,乔耀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在一点点的沦陷,随着她给予的越多,沦陷得越彻底,每一个毛礼都激了起来,一层层地立着,身体绷成了弦,血管里的血液跟烧沸腾了一样,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正紧要关头时,古知恩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上,脸埋在他的怀里,撒娇到:“你的女朋友累了。”
这个妖精!要人命了!乔耀祖觉得自己脑袋被避开了,一半是慾求不满,一半是天人交战。最后挫败的叹了口气:“那你不要乱动。”
“好。”古知恩觉得手要酸死了:“我没力气动了。”
哪知道她只听话三分钟,乔耀祖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那股要命的慾念,她又拿鼻子蹭他耳朵后面的肌肤,还用尖利的牙齿轻轻的啃咬耳尖,一点一点地挑起他的神经,痒痒的又格外的不满足,刺激的血管中的血液几乎重新烧起来,恨不得把她的血喝干了,到死都是他的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子里染上了红色:“你在玩火!”
调皮的手指摸上了滚动的喉结,声音又娇又媚:“不是,我在玩你呀,男朋友。”
你的男朋友快要被你玩死了!
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眼神比狐狸精还勾人:“怎么?男朋友不愿意给我玩?”
要命极了,乔耀祖大脑一片空白,全无招架之力,感觉心口火烫的就像火山口的岩浆,心甘情愿:“愿意的。”
古知恩耳廓微红,十指紧扣住他的,仰头轻咬着他的下巴,声音嗲嗲的稍有些含糊不清:“那我也愿意给男朋友玩,我的男朋友要不要玩?”
想玩,可怕被阿福打死,声音闷闷的:“阿福会生气的。”
他的女朋友在线鼓励他勇敢一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乔耀祖倒不怕挨打,大不了打骨折住院,怕的是阿福把人藏起来:“阿福是打铁出身,你要不要给我点保障?比如持证上岗。”
“你在骗婚!”古知恩吮住他的唇细嚼慢咽,缠绵悱恻,惹得他身上一下起了战栗,她得逞般坏笑:“阿福说了,我要敢不经他同意就拿证,他会打断我的腿,把每根骨头都拆了。”
又给堵死了,这古家的弟弟太讨厌了!想打他。
乔耀祖眼底聚起浓浓的不满,按住她作乱的手:“那现在怎么办?它难受。”
古知恩笑弯了眼,伸手用拇指和无名指捏住他的脸:“要么清心寡慾,要么自力更新,男朋友想选哪个?”
她的男朋友选择了轻亲她的唇诱哄:“辛苦女朋友,帮帮我。”
看在腹肌手感好的份上,古知恩笑意盈盈:“乐意效劳,我的男朋友,需要我怎么做呢?摸摸它?还是亲亲它?”
被撩的理智全无,乔耀祖不受控制的急喘,全身都在战栗,在痉挛,他的感官世界天崩地裂了。
等终于平息时,夜也已经深了。
窝在乔耀祖的怀里,古知恩边煲剧边吐槽:“以前的武侠都是大义大勇为拯救天下苍生丧生,现在的武侠都忙着恋爱脑傻白甜动不动就让天地当陪葬。三界苍生倒血霉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是男女主要恋爱脑,是编辑和导演要他们傻白甜。”以前这些没营养的剧乔耀祖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觉得浪费时间和生命,这还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跟着她从头看到尾,觉得——确实在糟蹋时间,浪费生命。不过能和她在一起,干什么都愿意,干什么都觉得别样的甜。
“男朋友言之有理,奖励一个。”古知恩嘟着红唇在他喉结上盖了一个章。
乔耀祖瞬间绷紧了身子,抬手扶额,女朋友动不动就撩他,怎么办?很煎熬,可是真的好喜欢。感觉祖坟上冒青烟了,才能得到她的垂青,他嗓音沙沙哑哑的:“谢谢女朋友的夸奖,我很开心。”
女朋友立即就亮出了挖好的陷阱:“男朋友,那给我讲讲题呗,看不懂。”
乔耀祖认命的叹了口气:“但听女朋友吩咐,万死不辞。”
拿起课本,绞尽脑汁详细讲解例题,力求用最简单明了的语言让女朋友理解,可惜——女朋友睁着小鹿般清澈无辜的大眼睛:“听不懂。”
乔耀祖:“……”!!!世界很美好,拒绝暴燥,淡定重来。
半小时后,乔耀祖想打人——女朋友舍不得打,但她弟还是舍得的。到底是多想不开,让她考研。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古知恩脑子里成了一团浆糊,她也很不可思议:“这也太难了,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把它们排列组合成句子,我就听不懂了。你说我一个医学生,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去会计考研?我脑子进水了不成?”
医学生!这专业跨的有点大,乔耀祖小心翼翼的:“你居然是学医的?”
“我会把脉,怎么就不是医学生了!”为了证明所言非虚,古知恩摇头晃脑的背起了《本草纲目》,《金匮要略》,《脉经》、《针灸甲乙经》……
乔耀祖这回是真的被震惊全家了:“……”!!!平常没见她看这些书,是怎么背下来的?古家天赋?只是她属于隐藏属性?古多福知道这种情况吗?感觉有必要跟他说说。于是,录了段长长的古知恩背书视频。
背得口水都干了,古知恩才停下来:“我还是改个专业吧?这会计考研太难了。我感觉中医比较容易点。”说着话,还顺便给乔耀祖把了个脉:“你身体有些外强中干,我给你开个药方,喝个三天就好了。”
刷刷几笔开出个药方子:“承惠专家号诊费一千元,你是男朋友,打对折,五百。”
把药方子拍了个照传给古小叔后,乔耀祖默默的转了个520的红包。
古知恩眉开眼笑的收了,信誓旦旦:“包你药到病除。”
很快,古小叔就给了回复:“胡闹!哪个庸医开的?这是在草菅人命!”
乔耀祖:“……”!!!好的,知道了,女朋友的考研专业不能改,改了怕她祸害一方。
古知恩打了呵欠:“好困,我要睡啦,男朋友晚安。”
抱着乔耀祖的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式,秒入睡。
看着怀里乖乖巧巧的小人儿,呼吸着有她味道的气息,感受着她实实在在的体温,乔耀祖还是觉得不真实,感觉这一切跟水中月似的,他不敢睡着,怕醒来睁开眼,一切又成了空。
如痴如狂的看着古知恩的睡颜,正笑得一脸宠溺与满足时,刺耳的门铃跟疯了似的轰炸个不停。怀里的人被惊了美梦,她轻皱着眉头用手堵住了耳朵,又睡了过去。
乔耀祖轻手轻脚的下床,在可视门禁中看到了一脸焦燥的贺之江。虽然很讨厌他来打扰,可是也知道这一遭迟早要来的,躲不过!冷着脸打开了房门。
贺之江迫不及待的问到:“知恩呢?”
“她睡了。”乔耀祖非常心机,他身上的衬衣故意只扣了最下面的两个扣子,满身都是被她撕咬过的痕迹,青青紫紫异常的明显,触目惊心。
这一幕深深地刺进了贺之江的心脏里,他脸上神情格外的难看,咬着牙嘴里满是铁锈味:“我要见她。”
乔耀祖故意伸手摸上被她咬伤的嘴角,是的,他在炫耀:“我先跟你谈谈她的情况,这是阿福给的病历相关资料……”
半个小时后,贺之江的脸色更加难看,怎么会这样?愤怒不甘甚至还有说不清的委屈从眼眸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贺之江用尽所有的自控力才没有崩溃,牙关咬紧,恨老天爷对他不公,为什么记得的不能是他?为什么偏偏记得的是乔耀祖?
凭什么?
“阿祖,你在跟谁说话?”古知恩含含糊糊的声音在卧室门口响起:“你不在,我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