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文贤侄,你叔父与我皆是北朝投诚过来的降官。当今圣上乃是明主,并未因此而对我二人有何看低,反倒是一直都信任有加。不过,其他人倒是从未停止过非议。”说话的正是当朝的礼部尚书曹远山。
此刻新科的状元蒋仲文正在曹远山的府上。
“大人乃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欣朝的基石,陛下自来是对您信任有加的。”蒋仲文恭维的说道。
作为新科的状元,蒋仲文只是在翰林院做个编修,成天抄抄写写,觉得没什么前途,于是想去曹远山这找找门路,看看有没有别的差事。
“仲文啊,如今天下初定,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陛下求贤若渴,你们这些人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我们这些老头子都只是个过渡。所以你不必太过着急。”曹远山不疾不徐的说道。
好一个老狐狸,一直在这打哈哈,蒋仲文心里暗道。
“小侄只是觉得在翰林院做个编修,终日抄抄写写太过无聊,所以还是想做点实事,积累点经验。”仲文决定不再兜圈子,还是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曹远山沉吟片刻并未答话。
仲文见状,心中忐忑,一时也不知该作何打算,心底盘算着这个礼要不要送出去。
最后仲文心下一横,豁出去了。
“仲文临行前我家叔父曾嘱咐过我,说大人为人仗义,要我有事可找您商量。还特意让我给您捎来一对砚台。”仲文说着话,将砚台取出呈在曹远山面前。
真州以盛产砚台闻名全国。因此凡是从真州出来的文人大都会在身上备几块名贵的砚台,蒋仲文临行前也是如此,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
曹远山见到砚台自是欣喜万分,立刻拿在手里把玩,口中却说道:“你叔父太过多礼,贤侄乃是当今状元及第,理应得到重用。可曾想好去往何处?”
仲文不禁觉得好笑,如此反差委实让人感到极度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