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戒急的吩咐,隔日百里福溪便来到陈子昂家里。
刚一进门,百里福溪就见院子当中挂着一床被褥,还有昨日子昂穿的衣服。
百里福溪不明所以,以前来见陈子昂从未见过陈府如此,今日却是为何?
碰巧小五从陈子昂房内走出,于是百里福溪上前问道:“你家大人可在屋中?”
小五见是百里大人,赶忙上前施礼,口中说道:“我家公子正在屋中休息,大人进去便是。”
百里福溪经常来陈府,因此也不需通报。
到的陈子昂屋中,大热天的,却门窗紧闭,屋内一股恶臭闻之令人做呕。
“子昂兄,你这是为何?”百里福溪强忍着恶心问道。
“是百里大人啊。实在难以启齿,简直是让人羞愧难当。”陈子昂语气微弱,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子昂哪里话来,你我情同手足,有何话但说无妨。”百里福溪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里回到家中。
“唉,昨日与兄台去皇宫议事,还未来的及说正事,我只觉腹中剧痛,于是赶忙回府解决,可已然来不及,于是就,就……”
后面的话陈子昂并未说出口,百里福溪心中却已乐开了花。
“从昨天开始,我便腹泻不止,一晚起夜六,七次。到最后我实在没有力气,便让人在屋内置一桶,只能就地解决了。”
百里福溪心中了然,怪不得陈府庭院会如此,陈子昂屋中又恶臭无比。
“既然如此,子昂兄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叨扰。”
“百里大人请回,改日子昂亲自登门拜访,恕子昂不能远送。”陈子昂病怏怏的说道。
“子昂留步,我们改日再会。”说罢,百里福溪起身告辞。
百里福溪匆匆离开。
陈子昂趴在窗户上好一会儿,直到确认百里福溪不会返回,这才大喊:“小五,赶紧把我这屋收拾收拾。”
陈子昂穿好衣服赶紧来到屋外,对着一棵大树便狂吐不止。
这屋中恶臭着实令人做呕,陈子昂又在屋中呆了有些时辰,出屋后再难忍受。
小五在旁为陈子准备了清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