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兄,心情可好?”百里福溪问道。
“百里兄,我在丁忧期间,除了与你在府中交谈,再有就是去瑞王府上喝茶聊天。我们何尝有过饮酒作乐之事?可朝中竟然有人弹劾我放浪形骸无忠孝之心。这些人颠倒黑白是何居心?”陈子昂愤愤的说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怪就怪在陈兄太过优秀。我估计此次集中对你弹劾,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估计是不想你丁忧之后回朝挡了别人的晋升之路。”百里福溪说道。
虽然没有明说那人是谁,可陈子昂瞬间领悟。
那个人一定是蒋仲文。
自己丁忧,蒋仲文趁机上位,他是最不愿意看到我回朝的人。
偏偏此次最先上书弹劾我的人便是御史台大夫陆子游。
他是蒋仲文的心腹之人。
“百里兄如此说来,子昂如醍醐灌顶。既然如此,子昂不回也罢。丁忧过后,子昂便留在家中侍奉老父亲晚年。”陈子昂有些心灰意冷。
“子昂不必如此,三年之期还很遥远。明日之事都未可知,何况三年之后?”
确实如此。
世事如白云苍狗,谁又能知道会发生何事?
“百里兄,瑞王殿下曾提醒我,当时我也并未在意。如今既然有人弹劾我丁忧期间没有给母亲守孝,便一定有人弹劾我私下结交藩王,你可代子昂向瑞王致歉。”陈子昂语含诚恳。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瑞王已收到消息,弹劾你私下结交藩王的人不在少数,但都被陛下置之不理。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百里福溪满不在乎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正该如此。人生匆匆不过百年,身后之事哪管他人评说。那些人说便任他说,我且落个逍遥自在。”
陈子昂看着百里福溪,心中五味杂陈。
陈子昂的乐观豁达深深的感染了陈子昂。
幼年时期,陈子昂一心求学,想要匡扶天下,少与人交。
春闱得中,入朝为官,又感人心叵测,除了云生,不敢与人相交,几年来如履薄冰。
他能感觉百里福溪是真的将他看做知心之人,可自己接近他毕竟动机不纯。
要不是瑞王,自己可能会跟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百里兄,瑞王殿下是你的外甥,可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畏惧于他?”陈子昂想把话题引向瑞王。
百里福溪长叹一声,一段往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