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贺拔部落,薛让一路西行。
临行之时,贺拔明一再叮嘱,前面乃是乌桓部落,乌桓与欣朝有灭国之恨,此去一定要分外小心。
薛让倒是无所谓。
偌大一个国家都被灭了剩下个弹丸部落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别说自己手下有百战百胜的玄羽卫,即便都是老弱病残又有何惧?
薛让虽说是文官出身,可是对于带兵打仗,薛让也是心向往之。
自古儒将比比皆是,我为何不能是其中之一?
“大人,前方到达乌桓部落的势力范围,可要做好战斗准备?”
“不用,加强防备即刻。如今乌桓势弱,他未必有再战的勇气。”
对于这些人的心理,薛让有自己的判断。
乌桓大部都被皇上消灭,剩下部分迁往伽楞山放牧,此地乌桓部落能有多少人马?
薛让判断的没错。
此地的乌桓部落只是当年温都儿的手下逃到此处落地生根,人数并不是很多。
“大汗,欣朝使团离开贺拔部此时已经到我部落外围,我们如何应对?”
此时乌桓部落的大汗名叫其木格,是原来温都儿手下的一名将军。温都儿被杀,他率领自己的手下转转来到此处。
“无妨,他们出使各国,只是官方的拜访,并无战意,况且我们现在人微言轻,尽量与他们交好便是。”
正如其木格所言,薛让还是先礼后兵。
递上国书,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叙叙旧。
如果非要大刀抡圆了往对方身上招呼,薛让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贵使此行颇多辛苦,没想到在此还能见到欣朝中人,实在难得。”
其木格言行还是比较客气,并无国家被灭的仇恨。
“大汗客气了。以后我欣朝可能会经常往返塞外诸国,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克己皇上可还安好?”
胡人爽直,并没有汉家人那般诸多忌讳,对于直呼皇帝名号,也觉得习以为常。
“我家陛下一切如常,身体一向康健。即便现时上战场,也会马到功成。”
提起带兵打仗,其木格显然对李克几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家皇帝用兵如神,当年温都儿大汗是赞不绝口。在他眼中,李克几是当之无愧的战神。”
提起往事,其木格显的有些伤感。
“大汗,请不要直呼陛下的名讳。”
薛让觉得此举乃是大不敬,因此绝不能退缩。
其木格有些诧异,但也并没说什么。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
“大汗,我们汉人对待皇上从来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姓名,那是大不敬之罪,是要杀头的,还请大汗见谅。”
薛让见其木格似有不悦,便出言解释。
“贵使不必解释,我能理解贵使对皇帝的一片忠心。我只是一时有些感伤。”
原来薛让忠心护主,这让其木格想到了自己的大汗温都儿。
当年乃木合叛乱,自己眼睁睁看着乃木格将大汗杀死,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率人出逃。
“贵使回去可转告陛下,其木格有心归顺,想与族人生活在一起,希望陛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