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子见宜贵人拖拖拉拉的,直接一棍子打在宜贵人的背上。骂骂咧咧道,“你赶紧洗,否则,就不是这一棍子了。”
宜贵人痛得站起身,将盆里的衣服全扔到地上。怒道,“老娘跟你拼了,今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李婆子愣了一下,发现宜贵人竟敢反抗。气得拿起棍子直接往宜贵人身上打,宜贵人也不甘示弱,将地上的湿衣服全扔到李婆子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都住手。”
李婆子与宜贵人同时瞅向宫门口,发现安妃带着一帮宫人在翊坤宫门口。宜贵人愣愣地看着安然,不说话。
李婆子赶紧放下手中的棍子,跑到安然的面前。哭天喊地道,“求娘娘给奴婢做主啊!宜贵人欺人太甚,她不止让奴婢洗衣服,而且还打奴婢。
宜贵人闻言,生怕安然信了李婆子的话。连忙道,“娘娘,这个婆子的话不能信。分明是她逼着嫔妾洗衣服,嫔妾不愿意,她就拿棍子打嫔妾。”
安然没有搭理李婆子,而是看向宜贵人。询问道,“你身边的宫女,太监去哪了?怎么只有这一个婆子,其他人呢?”
“娘娘,你说笑了,嫔妾哪还有伺候的人?自从嫔妾被皇上禁足后,太监、宫女们都想法子走了,整个翊坤宫只有三个粗使婆子和嫔妾。”
安然对身边的南霜道,“你回去后好好查查,看其它宫里有没有这种情况?”
“是,奴婢遵旨。”
安然对宜贵人道,“本宫记得你身怀有孕,孩子几个月了?”
宜贵人闻言,手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腹部。慈爱地道,“他的生命力很顽强,已经五个月了。”
安然蹙眉,吩咐春白道,“你一会儿去内务府挑几个手脚麻利的宫女、太监,来翊坤宫照顾宜贵人。”
宜贵人吞吞吐吐地道,“娘娘,可否让御膳房给嫔妾准备点儿荤腥?嫔妾整日吃米饭和青菜叶,时常感觉头晕目眩,嫔妾一个大人没关系,可就怕腹中的孩子受不了。”
安然有些诧异地看向宜贵人,“本宫从没有让御膳房,苛克你的份例。贵人的份例一天有二十个鸡蛋、两斤猪肉、一只鸭子、四只鸡腿,怎么可能没有荤菜?你这几个月一直都是吃米饭和青菜叶儿吗?”
宜贵人大喊道,“娘娘,嫔妾这几个月从没有收到,你刚才说的这些东西。”
李婆子在宜贵人询问安然的时候,就心里暗道不好。额头一直冒虚汗,身体不停地颤抖。
南霜将李婆子的异样,告诉了安然。
安然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婆子,怒道,“你这个奴才给本宫解释解释,宜贵人的份例你们都弄哪儿了?”
李婆子砰地跪下,“求娘娘明察,奴才真的没有领到贵人的份例。”
安然也不审问李婆子,直接吩咐道,“将翊坤宫三个粗使婆子下到慎刑司,本宫要看看她们的嘴到底多硬?”
李婆子一听到慎刑司三个字,直接吓得瘫软在地。断断续续地道,“娘娘,奴婢知错。宜贵人的份例是由唐婆子领了,然后我们几个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