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对贾凝的婚事愁虑了许久,还是觉得她堂兄的嫡女薛宝钗最合适不过了,不管是相貌、品行皆是一流的,妥妥的一大家闺秀。
薛芸心想着自己又是她姑母,从小看着她长大的,算是一家人,若是将来进了门,一家子定会安安稳稳,也不会整天搞出什么幺蛾子。
像贾府那般的宅斗戏她可玩不来,整日提心吊胆,迷迷糊糊的就让人算计了,薛芸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她只想轻轻松松、平平淡淡的过好一家子的生活。
薛芸越是这样想,心中则愈发倾向于宝钗这个姑娘,也愈发觉得自家的凝儿和宝钗真是个良配啊。
于是薛芸在房中与王氏万般商量之后,决定先寄一封信送往金陵的薛家,然后再做打算。
至于薛家二房的嫡女薛宝琴,薛芸也是有想过的,但是也只是一念而过,不是因为薛宝琴才貌不堪,只是她年龄实在太小,这可不是薛宝琴一家着急嫁人的时候。
薛芸休息片刻后也不再做停留,在房中便写起了书信,这封书信修修改改,直至傍晚才写完。
黄昏之时薛芸留下了王氏一起吃饭,一边吃着佳肴,一边跟她说着:“咱这一房在荣府中排行第四,分家时本就没得什么钱财,算是与三房半斤八两,也没多少进项,今日发了一笔横财,我想着照顾照顾妹妹家,过得体面一些比什么都好”。
王氏顿时婉然一笑,缓缓摇了摇头,玉手挽着黑发青丝,柔声道:“这样不行,妹妹家中的过的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吃穿不愁,姐姐家中也不是特别富裕,这些钱财还是留着给凝儿添房生子用为好”。
薛芸上前握住王氏的纤手,微微笑道:“妹妹又不是不知道,我当时是薛家唯一的姑娘,老爷子在世时给我添了不少嫁妆呢,这些钱财足够我和凝儿富裕的过上一辈子了,就是娶完媳妇,生上这几个小子,也是完全够用的”。
“妹妹家中的生活比不上我家,这点我是知道的,所以妹妹就不要再推迟了,等凝儿以后做了大官,还愁别人看不上吗?人家都倒几十万贴嫁妆来呢!”
王氏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她虽然默不作声,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深深的感激之情。
……
再说金陵这边,此时已经是三月二十日晚了。
今日贾凝在金陵县城玩的不亦乐乎,以至于一整个白天都未回过客栈……
这一日贾凝一直在金陵城风流人士常聚的酒楼之中,他这一来,这案首的名头竟然瞬间被口口相传,一时间金陵不少风流才子都聚到了此处,你一言我一句的,还有不少才子推心置腹的与贾凝说话、谈论,看着这势头,竟有些风头无量。
这些倒令贾凝很是意外,他想不明白是谁传的如此之快,这件事显然在他的预料之外。
贾凝本就只想赏赏戏舞,听听古曲,他们这一搞,弄到贾凝心情全无,顿时颇为无奈。
如此热情也不能打人家的脸吧,只好先把眼前的几位读书人应酬一番再做打算。
于是乎他们在雅间之中聊了起来,就连一位闺名为绾绾的花魁,贾凝也是见过的,至于为什么知道人家姑娘的闺名,自然通过…,不,这自然是问到的。
再加之歌姬、伶人相伴于身,竟有些流离忘返之意,真是暖风熏得游人醉,只把杭州作汴州……
夜晚,贾凝已经匆匆回到了客栈,身心疲惫的他上来就躺在了床榻上,久久不能平复。
突然,贾凝眼前出现了一个娇媚的妙人,看其娇艳欲滴的美貌中,竟有一种不失娴雅、清丽脱俗的感觉。
仔细看了一眼,原来眼前的妙人是彩薇啊,贾凝看着她幽怨的眼神,深知她现在想的什么,想说什么。
贾凝也不过多解释,轻轻将彩薇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温声道:“怎么了,爷儿这不回来了吗,没有在那儿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