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要欺君的?”
萧颐:“王爷,您的意思是……”
卫霆瞪了一眼儿子的背影,这才道:“他想要借此把那女子娶进家门,至于巫家那边……”那还不是那臭小子一人说了算?
早在许多年前,巫家的事情就都交由卫陵颐管着了,可以说巫家至今能存活到现在,卫陵颐在其中功不可没。
萧颐也已经反应了过来,忙道:“王爷,您的意思是,陵儿他拿了那殷姑娘作为借口?”
要真的是这般的话,那这亲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了,就算是他们这做父母的不乐意都不成。
不然上头人追究下来,那是瞒不住的。
卫霆从鼻子哼出一口气,见爱妻瞪大眼睛看向他,这才笑着轻拍了拍她的手:“夫人不必担心,他如今已经是个大人了,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虽然卫陵颐没有跟他说具体他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单手仅仅看他这段时间的表现,他也知自己这个儿子并不比那些高门大户里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差。
既然他有处理的法子,那他这个当爹的自然也不会阻挠,这对于儿子来说,也是一个极好的历练机会。
书房之中,卫陵颐将墨迹已干的纸张折了起来,放进了信封之后再小心的用火漆封上。
本来想叫来平安把东西拿出去,想了想,他又顿住了。
此时,外头已经传来了喧哗的声音。
萧颐的声音到了近前,“陵儿,大夫来了,你快出来让大夫看看。”
卫陵颐倒是没有反对,顺从的打开了书房的门随后跟着萧颐去了,外头请来的大夫赶紧跟上。
没多久,镇南王府世子爷卫陵颐上了玉碟又被圣上身边的大红人李知亲自下来申饬的消息就传的沸沸扬扬。
眼尖的人当然注意到了出入镇南王府的几位大夫,当下就有不少人尾随者这些大夫。
随后,一则小道消息在各家府邸流传开来,镇南王府世子爷卫陵颐从宫中带伤回归,伤情并不简单。
当下有些爱慕卫陵颐的姑娘家们少不得都要被家中长辈敲打一番,卫陵颐看着是个好夫婿不错,但进一趟宫这般“恩威并施”的回来,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们这种权贵之家,那自然得是求一个稳字,要是有一个这样的女婿,那还不如找一个无功无过门户相当的郎君许给自家女儿呢。
当然,也有眼睛亮的人觉得这事情不简单,让在宫中的耳目去查探。
总之,因为这件事情,自打镇南王一行人进京后的风平浪静消失殆尽,不少人都闻到了机锋的味道。
很快,京中就掀起了轩然大波。
先是国舅爷耿山在朝堂上直指镇南王卫霆居心不良,私自出封地不说,在找到儿子之后居然没有主动想着带回京中让圣上过目。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镇南王和镇南王妃并不是因为自己主动进京报喜的,而是被圣上传召的。
当下有些人就撇了撇嘴,这话要是一开始镇南王刚进京的时候就抓出来那倒是还好,但是你这隔了一个月了,再去追究岂不是暗示天下圣上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