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是许多御史弹劾国舅爷耿山。
当然,弹劾的内容也不都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大多是耿山又纵容族人侵占良民田地,亦或者是耿山又叫了官娼等等。
总之,这些都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
耿山身为国舅爷,在外也不注意形象,反倒是让族人仗势欺人,本来弹劾他的人就不少,可以说朝中的御史那都是弹劾过他的。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弹劾他的人可不仅仅是几个人,基本上朝中能说得上话的言官都动口了。
是以,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事一出,便是当今圣上闻言也是大怒,一怒耿山的这些所作所为,二自然是怒这次背后这般设计的人了。
没错,耿山有错是没有错,但是要是如此整齐的让整个御史台的人都去弹劾耿山,那可是极为诧异的。
因此,朝中不少人都认为,这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动作,不少人也将目光放在了镇南王卫霆身。
毕竟这段时间跟耿山起过冲突的也就是卫霆了,前几日耿山还在朝堂上弹劾镇南王私出封地呢!
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测,毕竟大家都知道,耿山作为国舅爷所得罪的人可不少。
不说别的,就说是今天弹劾的那些折子,那可是没有一个重复的,一一列举下来,全都是耿山的罪行。
不说别人这样想镇南王卫霆,就连卫霆自己也在怀疑,难道这事情是自己儿子干下的?
他不傻,昨日卫陵颐刚跟他说过让他等着,今日朝堂上就来了这么一出,就算是卫陵颐说不是他,那卫霆也不一定相信。
书房之中,卫霆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陵儿,你这次太贪急了,这种事情,徐徐图之就是了,怎么能一下子引起来?”
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些平民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他们这些官场上的老狐狸又有谁不懂?
因此,要说这次的事情闹大了,那的确是闹大了,但是没有用啊!
耿山作恶多端,但是只怕现在朝堂中众人的心思反而放在这幕后之人身上,那翻出再多耿山的罪证又有何用?
卫陵颐面色淡然的看着自己的便宜父亲,有些不解,“父亲这是何意?”
只观他的神色,并不让人觉得他与本次御史台众官弹劾耿山的事情有关。
连卫霆都愣了愣,随后道,“陵儿,这次御史台弹劾耿山的事情,难不成不是你做的?”
见儿子真的摇了摇头,他面色铁青,当即就想到这是自家被拿来做了筏子。有人明知道自家刚跟耿山有过冲突所以故意设下的这个局。
他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不行,此事我要去查出来…”
卫陵颐淡淡道:“倒也不必。”
这下子卫霆倒是纳闷了,“你不是说不是你做的吗?”
卫陵颐:“确实不是我做的,但的确与我有关。”见卫霆面上不好看,他又补充道:“父亲,我如今可还没有能力去做成这样的事情,但是朝中有能力做成这件事的人还是能数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