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牧南不由得心里一凉道:“白大夫,小女是开封三分镖局马牧南,万望白大夫能帮我铁大哥解了此毒,我三分镖局虽不是富豪人家,也定会倾尽家产图报贵号”
白于夏翻眼看了看马牧南道:“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再多钱都没用”
铁浪心里也是有些沮丧,见马牧南还要前去求那白于夏便对她轻轻摇头道:“南妹妹,生死由命,白大夫开号便是救死扶伤的,既然说治不了,想必不会作虚,我们别家看看就是”说着铁浪便拱手跟白于夏告别。
白于夏懒洋洋的道:“你也不必去他处看了,这原州城里,我白于夏治不了的,他们更是治不了”
马牧南见他如此说,便怒道:“若如你所说,你就是天下第一了?治不了便是没有本事,还耍的什么威风”
白于夏看了看淡然的铁浪,又看了看满面怒色的马牧南,叹口气道:“我虽治不了,我却知道何处可治此毒,只是那人治与不治,便要看你福缘够不够了”
马牧南转怒为喜道:“那你快告诉我,哪里能治,若是治好了,我也一样送你黄金百两”
白于夏看了看马牧南笑道:“你这丫头对他的命倒是比他自己还要上心,你还送我黄金百两,我看你们连打尖住店的钱都没了吧?”
听了白于夏如此说,铁浪和马牧南才警觉两人的确没带任何行囊,除了贴身东西之外再无一物。
白于夏见二人面露难色,也不以为意,对身边一直呆头呆脑站着的伙计说:“去柜上取纹银一百两给了两位应用”
铁浪和马牧南都是一怔,心道这是什么大夫,不给看病还送钱,铁浪心里一琢磨,他们一路上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没些钱财也不行,便对白于夏道:“白大夫,这银两算我借下了,日后必有重谢”
白于夏却笑道:“那倒不必,你且记着欠我一个人情便是,他日要你还时,万勿赖掉”
铁浪迟疑不决,马牧南却接道:“好好好,我替他应了,你快说铁大哥的毒哪里能医治”
白于夏沉吟片刻接过伙计托过来的纹银递给铁浪,又命伙计去取了笔墨,才缓缓对马牧南道:“出了原州往东走约莫百余里,有座山名曰立马山,山下有个杏掌湾,杏掌湾里却有个碎玉庄”白于夏边说边用笔在纸上点点画画,然后把墨吹干道:“这是地图,你们按图过去便能寻到”
马牧南看了看地图道:“怎的如此遥远,铁大哥这毒若是没有冰雪,可会发作的,这路上若是……”
白于夏点头道:“我道为何中了此毒还能活着,原来你们知道了这中间的毒发诱因,我人情做足,再送你一件宝贝,保你即使不治也可活命百日”说完便从身后拿出一闪着寒光的面具,这面具色泽幽深,入手滑润,竟是一玉质雕就。
铁浪正要推辞,马牧南却劈手夺过道:“多谢白大夫”铁浪也没再多说什么。
铁浪和马牧南别过白于夏便要上路,白于夏又追出来道:“你既欠我一个人情,便不能这么走了,你带了我这信鸽,若是你这毒解了,你便将这信鸽放了,我自会找你;若是你这毒解不了……”白于夏略一沉吟,又喃喃道:“她虽性格有些乖张,却非见死不救之人,若是解不了,你这人情我也不要了”
马牧南接过伙计递过的鸽笼,看了看里面的鸽子,见没什么不妥便挂在马鞍上,打鞭先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