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回春道:“我即是武牧司人,当然知道武牧司一点,但是我入武牧司时,武牧司业已成了朝廷定罪的私武逆贼,因而很多时候都是万武侯单线联系,因而有些事情只知道粗浅,深了去,却又说不清楚”
铁浪听了不由的有些失望,路回春察言观色道:“有一事我却知道,武牧司当时分了四堂,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每堂设堂主副堂主各一,手里分别持有武牧令”
铁浪听了失望之情稍减,却又不信的道:“这武牧司应是人数众多,缘何要单线联系,那若是这单线断了,那岂不是尽皆断了吗?”
路回春叹口气道:“一言难尽,只不过我听华兄弟说,他师父马空远手里也有武牧令,想必也知道一二,如今马空远可能被许虎钤带到了太室山去了”路回春说着这话便看了一眼华宇梧,并暗暗使了个眼神。
华宇梧知道路回春是想用武牧司的事情将铁浪从马牧南的事情上引开,避免铁浪去闯开封城。便附和道:“我正是去太室山寻找师父的时候被禁军追杀才遇到的路前辈”
铁浪听了闭目沉思片刻道:“如此,请路伯伯和华大哥先去太室山,我进开封打探一番便立刻去太室山寻你们”
此话一出,路回春和华宇梧都语塞了,因为若是再说,那便用意太过露骨了。
“铁公子,你适才和禁军照过面,去了多有不便,不如让我去一遭,我从未在中原露面,适才也是躲在车里,没人识得我”红袖见事情又要僵住,适时的收了泪道。
路回春和华宇梧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而青非却阴声道:“不知道爷爷这是选了个什么人,为了儿女之情便将大事尽皆抛了”
铁浪听了不由的心里一惊,觉得青非说的确实如此,这武牧司的旧事还没弄清,自己便被情所困,便强忍着对马牧南的担心道:“如此辛苦你去一遭,定要打听到消息,若是抓了或者没抓,都不要轻举妄动,速去太室山告知我即可”
众人又嘱咐一番红袖便将马车弃了,只骑了单马便循道往开封而去。
铁浪眼见红袖去远,便和几人折返往太室山而去,这一路上,华宇梧将静边寨分开之后的事情又跟铁浪说了一遍,铁浪才警觉问道:“青雀呢?你说青雀和你们也走散了吗?”
华宇梧叹道:“我一直以为青雀和师妹走在了一起,却不料竟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铁浪心里不由懊恼不已,心想,我本是为了寻青雀才提前出了绝谷,现下只顾着找南妹,竟将青雀丢了,心想等这边事情告一段落要回去赶紧去找青雀。
路回春见铁浪郁郁不快,便适时建言道:“你今日的境遇便如当年的武牧司,居无定所,人便走的七零五散”
铁浪听了路回春的话,心里也觉得有理,只是毫无头绪,便只能等日后再议。
一路之上,铁浪几次想打探武牧司旧事,路回春恐再生变,只推托说等到了太室山和马空远一起印证着再说,铁浪无奈只得急催着赶路。而路回春也几次探听自虬龙客栈分开之后,铁浪和万卷书去了哪里,而铁浪因他对武牧司一事遮遮掩掩,也推脱说回头再说,路回春以为铁浪因华宇梧和碧虚在场不方便说,便也不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