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昂喇嘛不知道自己的手掌往前抵了三寸中间发生了什么,捧日卫的一众人也不知道,他们都以为铁浪必会遭殃的,却不料是这个结果。
达昂喇嘛突然将禅杖往地上一顿,扭头四处寻找铁浪找不到,怒骂道:“小贼,只知道躲闪吗?”而捧日卫那边终于还是有人笑出声来。
因为铁浪就在达昂喇嘛身后,可是达昂喇嘛就是看不见他,景思立惊异的轻呼一声:“这莫不是少林寺的如影随形的功夫?”
铁浪听景思立说出了这门功夫的名字,也是颇为差异,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竟是少林寺的功法。而达昂喇嘛听了景思立的话,自然也知道了铁浪便在身后,鼓荡衣袖,转手就是一掌拍向身后。
达昂喇嘛这一掌暗劲十足,尚未转身,便觉得击在实处,以为必定得手了,不由哈哈大笑这转过来,谁知看到被自己击伤的竟是一品堂的一名自己的门徒,再抬眼看去,铁浪在三丈之外,戏谑的看着自己。
达昂喇嘛顿时进退两难,自己几次奋力出招都招呼在了自己人身上,看看铁浪身后的一品堂的众人眼中露怯,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继续追着铁浪打还是就此罢手。
突然一个干巴巴的破锣嗓喊道:“我们和宋军混战,这厮便拿我们没办法了。”铁浪一听便知是烟云叟。
达昂喇嘛听了也不由点头道:“你等还犹豫什么,杀尽宋人。”
一品堂的一众人眼见铁浪和达昂喇嘛过招,却死伤了十余个自己人,心里早已惧怕不已,有心要走,又怕被上峰问责,听烟云叟一喊,便觉得有理,一阵喊杀声里再次涌向捧日卫。
铁浪见一品堂的人和捧日卫又杀在一起,便纵身也跃入人群,达昂喇嘛看了看手中的禅杖,铎的一声插在地上,也赤手空拳的跃进人群。
铁浪身法比达昂喇嘛快了不少,因而游斗起来丝毫不费劲,在数百人的厮杀中,铁浪专往人多的地方钻,达昂喇嘛气咻咻的追了半天的确连铁浪的毫毛都没碰到,气的怒吼连连。
铁浪却趁机打杀了不少一品堂的高手,捧日卫见铁浪如此神勇,都不由精神一震,渐渐的将一品堂的包围圈压了出去。
而捧日卫里也越来越多的人时刻提醒铁浪:“武侯爷,小心身后。”一类的话来,而一品堂里也仿佛受到什么人的指令或者指点,一个个的肩并肩不再作对厮杀,这是要围困捧日卫和铁浪一众人。
铁浪眼见一品堂的人铜墙铁壁般的围成了一个铁桶阵,捧日卫几次冲击再也不能冲破,心下也是有些着急,心道:如此下去,只要围个两三日便只要束手就擒了。
而达昂喇嘛也一手扶了禅杖,不再进击,气定神闲的看着捧日卫和铁浪,铁浪寻思良久,低声对身边的景思立道:“西南方向山势低,呆会我杀散西南方的党项人,你们径直冲山顶,越山遁走。”
景思立点头道:“多谢武侯爷相救,回开封,我当向程都虞侯讲明今日侯爷恩德,开解程都虞侯和侯爷误会。”
铁浪却摇头道:“我只道你们此来是领了明令,原来不是,倒显得我处置草率了。”
景思立看了看被自己隔开的陆坦道:“此番西进,我等按令该受陆虞候掌领。”说着又对陆坦抱拳施礼道:“陆兄,非是景某违命,今日形势确实非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