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看铁浪,铁浪看圆觉,二人还是不懂,就连一直倾听的高封云也不由问道:“大师,怎的解?”
圣德大师收了笑意道:“十二经络有九阴又九阳,先人将九九归乎一,乃是太玄心法,太玄之厚,包九阴九阳;再有后人将九阳纳于乾,九阴纳于坤,便有了乾坤心法,乾坤至深,却终究阴阳相克。阳愈烈,则阴愈亏,阴愈盛,则阳愈衰,乃是肉体法则,乾坤心法强行双修,是以终究自噬其身。”
圆觉又看了看铁浪道:“我观铁公子气色轩昂,并无亏衰之色,却又为何?”
圣德大师复又笑道:“乾坤通玄,乾坤通玄。”
圆觉若有所悟道:“乾坤相克,融于太玄?”
圣德大师欣慰的看了看圆觉道:“若是融于太玄,却又不能解了长春真这句了。”
圆觉有些惭色道:“弟子不解。”
圣德大师道:“太玄之厚,覆乾坤至深,若想太玄得厚,乾坤得深,便需……”
圆觉突然大声道:“长春一针?”
圣德大师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多年以来,这箴言口口相传,我等只道这长春针是真假之真,怎会想到竟是针芒之针。”说完又是哈哈大笑。
铁浪不解问道:“大师,长春针又是甚么?”
圆觉见师尊笑的开心,便接过道:“长春针乃是以长春功运于针芒之上的一种疗伤理气的功法。”
高封云见师徒二人云里雾里的说,自己还是一点点没听明白,便急道:“大师,那铁兄弟可有大碍?”
圣德大师听了高封云发问,好像触动了什么心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了,沉吟良久才道:“你自独孤城来,修习太玄经倒是再正常不过,只是,这乾坤通玄早已遗失多年,你如何得来?”
铁浪心里急转几下,决定还是打个哈哈,便道:“晚辈无意间所得,只道是平常心法便修习了,不料竟如此凶险,还请大师施援。”
这话一说,圆觉突然神色凝重,讪讪道:“老衲自认修行得道,如今只因这几句真言解了,便失了态,罪过罪过。老衲还有一事不明,铁公子的这长春一针出于谁人之手?”
铁浪听了登时就有些发蒙,心道:“我听你说这些,只道你会替我出针,怎的问我出自谁人?”便道:“晚辈实在不知长春一针的事情,还请大师明言其中原委。”
圣德大师听了,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将搭脉的三指换成四指,如拂琴一般在铁浪腕上一番点按,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大惊失色之下撤了手,惊道:“这是哪位前辈高人出手,一针之下竟将公子任督二脉也打通了?”
铁浪听了不由也一惊,心道,这任督二脉何时被人打通,自己当真不知啊,但见圣德大师神情逼真,心下急转,突然间灵光一现道:“晚辈知道了?”
圣德大师疾声问:“何人?”
铁浪见圣德大师紧张,突然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便问道:“大师如此紧张,可否告知这长春一针来龙去脉?”
圣德大师略一沉吟道:“这长春一针乃是我大理段氏先祖从中原师祖那学来的一门绝学,数百年里,中原师祖一脉早已失传多年。今见有人给公子用针才不免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