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最后既是心之所向,再加上林娇的催促,最终拿着两人身上所有的家当,坐上了回首都的火车。
因为事出突然,傅谨言只能勉强买到硬座票,老旧的铁皮车厢里,气味混杂,时不时还能听到小孩的啼哭声,以及有人难受干呕的声音。
车厢内的味道以及氛围确实是不太好,特别是傅谨言的座位靠近走道;
时不时有人从身边经过,稍不注意就会蹭到他,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休息。
傅谨言从包里掏出了从家里带来的高中课本,随手翻着书来打发时间。
“哇啊”“嘭!”
傅谨言这正看着书,突然听到自己身边有人发出惨叫,接着就是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响。
“天啊!怎么回事,这是死人了吗?”
“有没有人管一管,这人是怎么回事!”
“我可没推他,他这是自己倒了,和我没有关系。”
傅谨言朝着身旁看去,就发现原来是有一个男同志晕倒了在他身边,因为是面部朝下,所以并不能看清他的年岁。
在场所有发现了男人晕倒的人,尽管口中还在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往男人身边凑的,反而都是连连后退,撇清楚关系。
“麻烦请人去找一下列车长,让他在车上广播一下,看看是否有医护人员过来帮忙的,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第11节车厢。”
傅谨言不可能看到有人晕倒在自己身边就坐视不管,只能朝着一边不敢围上来的人吩咐。
而自己则是蹲下身,将男人翻了一个面,让他能够面朝上,接下来的事情,因为他并不是医护人员也不敢乱来。
没过一会儿,果然车厢里响起了列车长的通报声,大概过了5分钟不到,就有一个打扮靓丽的年轻女孩从隔壁车厢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护士,这里就交给我吧!”
女孩虽然最多20出头的样子,但是看到病人神情却是格外镇定,接下来一系列的处理手法也是格外的老练。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胸口恢复规律的起伏,脸色也缓了过来,只是人暂时还没有醒。
“病人这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还需要观察一下,不知道有没有哪位同志愿意和我换一下座位。”
“我是隔壁的硬卧车厢,我需要留下来观察病人的情况,以防有所病变。”
本来坐车好不容易有座位,都是大包小包的,没有人愿意搬来搬去的,可这会儿听到这女同志说是卧铺车厢,立马有人应和。
年轻女同志在应声的人当中选择了坐在傅谨言对面的一位老太太,说是愿意和她换座。
还很是贴心的帮着人老太太把行李搬到了卧铺车厢,最后才提着自己的行李回来硬座车厢这边。
“小姑娘,你可真厉害啊,年纪轻轻就会看病了,找没找对象啊,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
年轻女同志现在坐的位置旁边,靠窗坐着的就是一个中年大婶,看到年轻女同志的行李都收好了,连忙凑上前搭话。
“婶子,我叫何苗,你叫我小何就行,我之前一直在部队工作,今年上面把我调回了首都。”
“至于对象的事情,这还是要随缘吧,毕竟现在都是自由恋爱,找还是要找自己喜欢的。”
说道谈对象,本来还一副稳重样子的何苗,立马就羞红了脸,眼神似乎还往坐在她对面的傅谨言这看了一眼。
这婶子也是一个会来事的,明显是看出了何苗对于傅谨言印象不错,连忙就和傅谨言搭话。
“小伙子,你这是从哪来啊,也是要去首都吗?看你这样就是知识分子,处理事情就是比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要利落的多!”
“小伙子!小伙子!”
着婶子看傅谨言又重新拿起书本翻看,并没有理会自己的问话,还以为是他太专注没有注意自己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