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吧,傅同学。王英她以前下乡插队的时候是那红卫兵的小组长。
一天到晚跟在革委会的人后面去这家做思想,去那一家批评人,在当中可是相当有名。”
“但是后来四人帮不是没了吗?这革委会也没了,自然没有红卫兵,什么事儿了。
可她却一直都是以觉悟高自称,遇到家里有点家底的,或者在动荡的那几年里曾被定义为反动分子的人,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像卢同志她们家当时也是小有资产,但从来都没有做过违背国家的事情,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定义为走资派。
一家都被送去劳改了,而卢月则是先一步下乡做的知青,反正有这样家庭背景的人,一般做知青的日子都是难熬的。
但近两年国家开放了,她家也平凡了,卢同志靠着自己的能力考上了大却没想到和王英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分到了一起。”
“每天都以卢同志是走姿派为由,对她进行各种言语上的侮辱。尽管我和她们不算特别熟。
但我在学校里也已经碰到不止一次王英在言语侮辱卢同志。
而卢同志呢,她也是个有韧性的好同志。虽然俩人多有争执,卢同志也还是保留着基本作为同校同学应该给对方的尊重。”
“可现在情况特殊,卢同志在宿舍里从床上栽了下来摔破了头,人家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王英却还是不依不饶,私底下也没少说卢同志的坏话,就像昨天我跟着她们宿舍的室友一块去看望卢同志。
当时我就问她们,来看望卢同志怎么王英没来?你知道王英说了什么吗?
王英说她们来看望卢月,就是想讨好她。我就不明白怎么世上还有这么不讲理的女同志。
永远觉得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她天天喊着要批评谁教育谁要送谁是劳改,我觉得她这样的思想才应该被送去劳改去。”
本来青年只是在陈述他所知道的事情,但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带上了个人情绪,语气也激动起来。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也是住宿舍的,就宿舍那床有围栏也应该不那么容易会掉下来吧?”
傅谨言继续问道。
“是啊,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而且就卢同志的舍友昨天有说过。卢同志睡觉是个乖巧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动静,更别提会从床上栽下来。”
“哦,那你们是怀疑有人和卢同志起了争执,害她摔一下床的?”
“嘘!傅同学,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可不能到处说,一切只能等卢同志醒来之后,才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