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溪惊呼:“大姐明明有闺女,这么说可不合适。”
张名良的脸上展露了鄙夷的表情:“她那个闺女是怎么来的,韩家人不知道吗?真是不要脸。”
韩大姐羞耻地低下头,这是将伴随她一辈子的耻辱,可是事情已经做了,后果已经产生,她除了认下,还能做什么。
“大姐做了错事,我们老韩家没有不承认,结婚之前你不知道吗?既然知道何苦再揭伤疤呢?要不是因为这个,姐夫你觉得大姐会看上你吗?”
肯定是看不上啊,两个人站在一起,就是那啥插在那啥上。
张名良被拽住了小尾巴,终于没那么嚣张了。
“姐夫你对大姐非打即骂,当着娘家人都这样,我们看不见时指不定打成什么样呢。娶媳妇是过日子的,可不是用来虐待的。”
沈林溪把目光转向王支书夫妇:“谁都希望娶媳妇能生下自己家的血脉,这个可以理解。大姐嫁过来十多年了没有生孩子,肯定是有问题啊。王支书年轻有为有文化,想必一定知道,夫妻俩人不生孩子有可能是女人有问题,也有可能男人有问题,全归在我大姐头上这不公平。”
支书女人和张名良同时开炸了:
“俺兄弟没病没灾的,这是扣屎盆子啊。女人不争气,cha烂了也没用。”
“她就是跟别人睡觉染上的病,没人要了又来坑我。”
卧槽卧槽,沈林溪没接触过泼妇骂街,对七十年代出口成脏的某些农村人接受无能。换作是她早离婚了,连一分钟都不待耽搁的。
沈林溪看着身边痛苦捂脸的韩大姐,攥着拳头却没有行动的韩家两兄弟,她真是恨铁不成钢。
沈林溪拍桌站了起来:“大姐,这样的垃圾你还要跟他过下去吗?你当个寡妇也不至过这样的日子!”
韩大姐一脸无助地看着沈林溪,和这个三寸丁还有脾气暴躁的男人她真是过够了,可是她还有个闺女要养,离开男人她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能去哪儿呀?”
韩大姐呜呜哭了起来。
有着二十一世纪开明思想的沈林溪,对这个时代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理念也无能为力,当事人不作为,她能硬赶着上架?
说穿了,她至今不承认她是韩卫国媳妇,老韩家的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呢?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
王支书一看事情不妙,赶紧灭火:“都坐下来说,不能骂人。”
沈林溪坐了下来,尽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说道:“大姐和姐夫总归有一个人有毛病,就事论事,谁也不用避讳。没有孩子对我大姐影响不大,因为她自己有闺女,以后有人养老。但是姐夫就不一样了,断的可是你们张家的烟火,你可以不看不治,不想想姐夫今年多大了,能耽误得起吗?”
沈林溪的话直击某些人的痛处,况且张名良年轻时候都找不到媳妇,他可没有底气敢休了韩大姐。
王支书代表那家表态了:“这个事我们回头会好好商量的,名良虽脾气不好,没啥坏心眼。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咱两家尽量往好里说,吵起来没好话,你们多担待。”
王支书如戏精一样踹了张名良一脚:“哑巴了,还不表个态,让亲家哥哥放心。”
张名良这才站起身来赔不是:“她大舅她三舅,我保证再也不打孩子她娘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这话说出去估计连他自己都不信,可是妹妹在人家手里,韩卫民鞭长莫及没法子,只能色厉内荏地警告几句,不能欺负他妹妹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