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那个女人像个哈巴狗一样,什么好事都是她的,累活都是我们的,都是知青,她凭什么?”
另一个声音怯生生地说:“以后那些话咱就别说了,万一让支书知道是咱们干的,吃不了得兜着走。”
“怕什么?说的又不是咱一个,他管得过来吗他?要是两个人没事,为什么好事都是她的?我不但要说,还要说的比以前更厉害,传到上级领导的耳朵里,看她还怎么嘚瑟。”
沈林溪觉得,俩人口中的“她”就是自己。
沈林溪顾不得解决生理问题了,她蹑手蹑脚地溜出来,赶紧去找韩之献女人。这件事她只能团结当事人,女人比男人彪悍,拉得下面子。
“怎么啦?”林溪拉着韩之献女人就走,啥话也不说,让她很好奇。
“婶子别说话,我带你去见个人。”
那两个女人还在,往林子里躲着的,有的人的确是来解决三急的,有的纯属躲懒来了,这两个人就是。
“咱以后别拉上支书行不行?人家有权有势的,咱算个啥?说个旁人吧。”
“旁人?别的人见不了几次面,说了别人也不信啊。”
“我老是觉得不踏实,我怕出事……”
“别自己吓自己,等传到人人皆知,上千张嘴,他知道是谁说的?”
韩之献女人这两天也听见些风言风语,男人儿子都扯上了,她不抓狂是假的。男人五十多了,都当爷爷的人啦,老脸不要了?儿子今年23,正说媳妇呢,摊上这么个名声,哪个敢嫁?
这两天正恨那个嚼舌根的人,今天就抓到了。
韩之献女人就像要引爆的炸弹一样冲到两个人面前,抓住一个人的衣领咣咣就是两巴掌,吓的另一个差点晕倒在当场。你说你这么小的胆子,趟这浑水干嘛?
“你个小娘养的,俺让你嚼舌根!看俺家好欺负是吧?啥脏水也敢往俺身上泼?跟俺走一趟,去说清楚,社员养着你们这几个窝囊废,还养出仇人来了?”
没错,这两个人是知青岳少红和她那个小跟班。
这会岳少红恍过神来了,她只要咬死不承认,说过的话就像放掉的屁,这玩意抓不着存不住,没有证据的好伐?
王主任和韩之献正在地里干活呢,好远就看见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往这边过来了。女人就是事多,头发长见识短,一个个没眼力劲的,再忙也不耽误她们干仗,再累也不影响她们发挥。
越来越近,韩之献看见是自己女人,脸上更难看了,他吼道:“闹什么闹?干仗挣钱还是挣工分?”
韩之献女人撇开韩之献,直接对王主任说:“王主任,俺抓了两个说俺家男人和儿子坏话的人,原来这几天的腌臜事,都是这两个人编排出来的。俺把她交给你处理,不为别的,就想要个公道。”
王主任面沉如水,问岳少红:“说吧,你干什么了?”
岳少红哪里肯认,认了会遭人唾骂,不认或许还有一线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