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厕所了?我去找过你,明明没有啊?”
沈林溪顿时感觉不好了,一个大男人去女厕所,虽然初衷是去找老婆,可还是有些怪怪的,韩卫国不会是有特殊癖好吧?
“你去女厕所了?”
韩卫国脸上一红,辩解道:“我在外面喊了,没有人答应。”
沈林溪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困了,靠在墙上睡着了,没听见。”
韩卫国赶紧扶林溪躺下,不放心地问:“现在还疼吗?”
林溪抚了抚平坦的腹部,露出老母亲欣慰的笑容:“不疼了,孩子肯定知道当娘的苦,它疼我。”
“听话就好,赶紧睡吧。”韩卫国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呵欠,伏在床边想睡一会儿。
沈林溪用脚踹了踹他,说:“上来躺会吧,地上冷。”
天寒地冻的,又没有暖气。她好歹还有床被子。
韩卫国实在抗不住,小心翼翼的蹭上床,仅仅盖了一个被角。沈林溪又给他匀了一些,被子不大,贴的近一点,勉强能够。但韩卫国顾忌着她的肚子,中间留了足够宽的缝隙。
沈林溪翻了个身,侧躺避开自己的肚子,免得男人睡的不安生。
一早起来,韩卫国去食堂打了一份稀饭,几个肉包子,他给自己准备的则是三个红薯煎饼和一小包辣菜条。
“干嘛分两样?多买几个包子不行吗?”以她家现在的情况,又不是吃不起。
韩卫国很难得说了一句佻皮话:“孩子又不在我肚子里,不用吃这么好。”
话虽这么说,当爸爸的难道一点功劳也没有?卸磨杀驴的事沈林溪可做不出来,她吃了一小半,剩下的都逼着韩卫国吃了。
八点查完病房之后,沈林溪找妇产科医生号过脉,脉像平稳,这和昨天简直不可同日而语。五十多岁的老中医啧啧称奇,要知道昨天肚子里的孩子几乎是判了死刑了的,今天能起死回生称为奇迹都不为过。
既然检查了没有问题,两口子就准备出院了。昨天出了状况,一宿没回去,还不知道家里会闹成什么样了,四个孩子,还有一窝刚出生的小猪崽……
想都不敢想。
地处半山坡的养猪厂却是一片平静,除了偶尔一声狗叫,偶尔一声猪嚎。
杨春花刚给小猪崽喂完奶,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端着条筐往屋里走。抬头正看见老三家两口子,忍不住惊叫出声:“弟妹,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一天一夜,你们都去哪儿了?”
沈林溪冲她笑了笑,说道:“大嫂,辛苦你了。”
“辛苦啥?只要你用,只要咱干得动,都不叫事。”
昨天傍黑,凌知青来找她,说韩卫国两口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几个小丫头在哭鼻子。当家的赶紧让她过来看看,可不咋的,丫头们在哭,小猪崽在嚎。这一看想走也走不了,干脆陪孩子们住了一宿。
屋里的四个丫头,特别是两个小的,像炮弹一样直冲着沈林溪就跑了过来,被韩卫国一手一个捞了起来,三凤不依地蹬着腿,双手朝着沈林溪要抱抱:“妈妈,我要找妈妈。”
“自己玩可以,但是要妈妈抱不行。”韩卫国笑的一脸得意,杨春花立马咋摸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杨春花盯着沈林溪的肚子,不确定地问:“弟妹这是……怀上了?”
沈林溪抚了抚并不存在的大肚子:“是啊,原先我也不知道,昨天刚刚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