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笃定的样子,虽然让他们不解,但姐姐都是为他们好,听话就是了。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到了八月。林溪的预产期也在八月。
年前产崽的母猪又生了第二窝小崽,年后产崽的也怀上了第二窝。为了让林溪能安静地坐月子,韩卫国自己做了一回主,把肥猪都卖了。只剩两个栏,大嫂偶尔搭把手,他一个人就能照顾得过来。
林溪毫无负担地过最后一个孕期,她戏称现在的自己就是头老母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吃了睡睡了吃。脑子简单化,能不想就不想;动作懒惰化,能不动就不动。
既便是这样,也还是出事了。原因呢?说出来也怪不得别人,是林溪谗嘴惹的祸。家里没啥水果,赶大集又不方便,林溪就网购了二斤香蕉,这东西不能吃太多,没有冰箱放在外面又放不住,她就给陪在家里的二凤和小凤,每个人两根。小孩子嘛,吃完随手就把香蕉皮扔了,林溪大意了,上厕所的路上没看见,一脚踩在了香蕉皮上。
还好地面不是现代的水泥地面,她的屁股先着地,不过也够林溪喝一壶的,她摔了个四仰八叉。家里除了她就是还不懂事的俩崽子,林溪试了一下没爬起来,只得喊人了:“二凤,快出来……”
二凤身手矫健,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伸出小手就要拉,林溪摇头:“你还小,拉不动的,快去喊你爹……”
林溪明显感觉到了,下身是湿漉漉的,她还不确定是羊水破了,还是别的原因……如果不是羊水,大人孩子都有危险。
三凤也跑出来了,看见林溪躺在地上那个痛苦的表情,“哇”的一声吓哭了,二凤顾不得妹妹了,撒丫子就往外面跑。
杨春花正从大路上走过来,一眼看见二凤像个炮弹一样“嗖”一下就跑过去了,赶紧追着她喊:“二凤,你不在家呆着,又去哪里疯?”
二凤一边跑一边回:“俺去找俺爹,妈妈摔了一跤,把妹妹摔疼啦。”
“那你快去,赶紧的,真是要了命了,好好的咋摔了呢?”
等杨春花赶过来,三凤还在嚎,林溪除了自身的不适,还要安慰小不点,小不点还咋说也不信。
杨春花双手抱着沈林溪的胳膊,让林溪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又去屋里拿了凳子让她坐下等着。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林溪苦笑:“我觉得不好,好像尿裤子一样。”
杨春花安慰她:“肯定没事,等卫国回来咱们去医院看看去。”
二凤满头大汗地跑回来了:“妈,大娘,俺爹不在,说是去开会去了。”
杨春花急了:“那怎么办?关健时侯男人也靠不住,都要生孩子了,还开什么会!”
林溪感觉越来越不好,说实话刚穿过来一年,她不想一尸两命,香消玉殒,男人不在,她只能自救:“大嫂,你站在外面喊知青点的凌阳,男人腿长跑的快,借大队的拖拉机,让卫东送我去医院。”
杨春花站在上风的一嗓子,逆风能传五百米,凌阳得了命令,骑上二八大杠就进庄了。
二十分钟后,韩卫东开着拖拉机来了,车斗里还拉了四五捆苞米杆,杨春花抱了两床被铺在上面,几个人齐心协力才把林溪弄了上去。
二凤三凤哭着也要去。
家里没大人是不行的,两个孩子太小也要人照顾,杨春花说让凌阳先帮着看一下,夜里让韩卫民来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