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沫租住在一个房间的女知青耻笑:“严光明,人家林沫是啥,考上学是凤凰,再不济以后当工人,再看看你,二流子一个,人家林沫肯定看不上,农村胖丫和你才般配。”
严光明脸色铁青:“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一直看周沫不顺眼,今天早上的事也是你干的吧?”
“严光明,你少血口喷人!”女知青激动地都站起来了,当着同屋的人,她不要脸面的吗?
“不打自招了吧?我都没说啥事,你怎么就喊冤?”
女知青:……
严光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女知青不地道,林沫跟着薛解放补课的时侯数她蹦跶的欢,没少在背后使绊子。他严光明可不是啥大度的人,睚眦必报是他的性格,等着吧,用不了多久。
第二天女知青毫无征兆地在考场上拉肚子了,连厕所都没进,直接哭着回了旅社,数学这门算是白搭了,横竖不超过二十分。即便其他科目超常发挥,今年高考算是无缘了。
林溪洗脚上炕差不多九点了,小四吃的多拉的多,尿布一天用一大摞。怕有细菌,林溪基本不让过夜,再晚也要洗干净。
大门突然敲响了。
林溪看看闹钟,都要无语了,这个点……
林溪穿上大棉袄,拎着一根长棍,在冷风中哆哆嗦嗦地问:“谁啊?”
“是我,媳妇儿。”
林溪打开门栓,让韩卫国进来,随即捶了他一下:“都这么晚了,你还真回来了呀?”
韩卫国嘿嘿嘿笑:“想你和孩子了。”
林溪小声呸了一声:“是想你儿子了吧?”
韩卫国低头亲了一下:“想儿子是顺便,主要是想媳妇儿。”
“韩卫国,你越来越不实诚了……”
韩卫国先去西屋看了看几个闺女,才到东屋去看了儿子。
“刚睡,别吵醒了。”
韩卫国伸出的手指缩了回来。
“吃饭了吗?”
“还没呢。考完试就往家赶。”
“那怎么现在才回来?”
“没车了,走回来的。”
林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咱这里到县城八十多里地,你走回来的?”
韩卫国点头。
林溪用枕头抽了他一下:“疯了吧?你!”
“可不疯了咋的,一分钟也不愿意在城里呆。”
林溪给他摊了一张面饼,煎了两个鸡蛋,先对付一口,实在是家里没准备。
被窝里,韩卫国相当不要脸:“媳妇儿,我觉得考的不错,要不要犒劳犒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