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光明虽然穿的厚,但背部有点凸起,像人有驼背似的,那其实是伤口上缠的绷带。
从严光明翻墙以及后来的举动,林溪能猜到他的伤口很可能已经崩开了。
林沫这才不挣扎了,十二分不情愿跟着他们走。
“沫沫……”于渣男很恶心,他大概是这么叫的第一人。
林溪气的够呛:“于渣渣,怡红院的女支女,手段都没有你高。”
快走到车子跟前的时侯,林溪说道:“严光明,我看你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伤口吧,回了乡下没有这个条件,万一感染了可就麻烦了。”
“不用,我的身体自己有数。”严光明从小到大,缺过很多东西,唯一不缺伤口。甚至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也不是没有,他都已经习惯了。
已经变得很麻木的林沫,站住了身子:“你不去看伤口,我就不跟你们回去。”
在车上坐定,严光明吩咐他的司机朋友:“去医院。”
严光明就是在县医院做的手术,医生和护士都认识他。他往那边一坐,医生就不淡定了:“又受伤了?”
他们私下里都是猜测,严光明是个什么人。那么深的伤口,差那么一点就能致命,醒来后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伤口可能崩开了。”严光明就像在说关于别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先坐下,我看看。”
严光明对跟进来的林沫:“你先出去。”
然后,林沫挑眉:“不是怕我跑了吗?我就在这里等着。”
医生以为是小情侣置气,也没当回事,就在林沫的面前解开了严光明的绷带,伤口确实是绷开了约1/3,露出里面粉色的肉,还有大面积的血。
医生当即决定重新缝合,做了局部麻醉,半个小时后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这不仅仅是医院和患者的责任,你们做家属的也要时刻监督着,并且配合我们的工作。”
林沫没反驳,机械地点头,看样子像是吓坏了。
能不害怕吗?林阳连对沈默之都没敢说实话,林沫从沈默之那里得到的情况,好像就是因为打架斗殴,结果被人家反殴了。无论是她亲眼目睹的,还是从医生那里得到的消息,明明是有生命危险的。
想想她当时在干什么?
虽然恨他食言而肥,不当好人,可是看到严光明受的罪,突然就恨不起来了。
可是已经迟了,太迟了。
“走吧。”
严光明在前面走,林沫在后面跟着,这次倒是不跑了。
折腾了半下午,车终于重新上路,因为车况好,没感觉到颠簸,速度也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先是把林阳送到目的地,再就是林沫的去处,她的物品已经从知青点搬回了县里,关系也转出去了,等于光明大队已经没有她的落脚地了。
林溪胸口发堵,短时间内做不到原谅,要是林沫呆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估计林沫疯不了,她要先疯了。
没等林溪说话,林沫做出了决定:“不用为难,我去找严大娘。”
虽说是一母同胞,林溪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这个妹妹,之前还避如蛇蝎,现在要住进人家里了?
“我是照顾他的伤,没别的,好了我就走。”
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严光明开口说话了:“我能吃能睡,不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