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国看了林沫一眼,说:“我送到村头,他说有事去县城了。”
说完,还笨拙地使了一个眼色。
这是替林沫出气去了。去了也好,通知书还在于渣手上,怎么也得拿回来;还有他怎么对待林沫的,别以为没人管,他可以为所欲为。
林沫有点着急:“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姐夫你怎么不拦着他?”
林溪护着韩卫国:“严光明发起狠来,像个土匪似的,你让你姐夫和他文斗还是武斗?”
严光明的确去了县城,也是奔着给林沫报仇去的。他小心翼翼宠着的女孩,被人当作赚钱的工具备受欺凌,当他是死的吗?
于家门口,严光明连门都没敲,轻车熟路翻墙进院。然后找到了于用的房间,那只人间魔鬼正倚在床头,晃荡二郎腿,剔着牙缝里的肉渣,细长的眸子发出贪婪的光芒。
一张通知书,换了一百块钱加五十斤粮票加一个回城指标,还吃了一顿饭,鱼肉管够。这笔生意做的,实现了双赢,值!
严光明推门直奔抽屉,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沓子相片,他没敢细看,直接塞进了上衣口袋。
于渣的脑子不太好使,反射弧有点长,这会才反应过来,冲上去就要动手抢,被严光明一脚踹倒在床上。
“你私闯民宅,蔑视法律,再不走我去告你。”
“吃屎的狗瞎叫唤,嫌自己死的不够慢?告诉你,这就是证据,告去吧。”
于用也就是撑撑狗胆,他自己做了啥没点数?要是去告,被留下的肯定是他。
严光明冲上去把于用摁倒在床上,双手倒背,压制地死死的,在他身上搜了个遍,把床上都找过了,没有看到通知书。
严光明的心凉了半截,要是通知书这么快交出去了,于用肯定是早有预谋。
“说,通知书呢?”腿上加了把劲,于用开始翻白眼。
“你杀了我也没用,通知书我已经卖了,卖了五十块钱,咱们一人一半。”
不等严光明说话,于用又说道:“兄弟,为一个女人要打要杀不值得。女人嘛,就是那么回事,有钱了一抓一大把,想要什么样的能找不到?”
于用的嘴角一凉,黏腻血腥冲斥口中。
“啊,救命啊,爸妈救我!”于用觉得小命要紧,虽然是条狗命,不能不要。
于父于母拎着木棍,烧火棍冲进来了,看见了宝贝儿子满嘴是血,一时不敢上前。
“救我。”那对爹妈玩意不给力啊。
于用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细小的铁丝,严光明手上一紧,于用又开始严重翻白眼了。
“再问你一遍,通知书在哪?”
于母声音发颤:“那个女人为了讨好我儿子,主动和小用睡了觉,又把通知书撕了。条件就是让我儿子离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