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咳嗽了一声,走了过来,问韩卫民:“大哥,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自打年前送礼那次,林溪就没见过这位所谓的大哥,兄弟临走都没登门,兄弟一走,这位大哥带着他的亲人来了。
韩卫民不自然地笑笑,说:“咱娘刚被送回来。”他指了指脑袋,“这地方出了毛病。这几天娘念叨着卫国,非让我带她来看看。”
韩云氏想韩卫国?真是说谎都不脸红,一个要送他们去死的女人,是什么原因勾起她的“善良”?
“大妹二妹也是想她三叔了?刚才我还听到什么白眼狼害了她爹娘,谁会想白眼狼啊?”
韩卫民尴尬极了,说道:“弟妹听错了吧?我没听到。”
林溪这才看了韩云氏一眼,小三角眼的戾气才在,就是嘴巴不大好使唤了:“卫国,三儿,是娘啊……”
真是石破天惊,一心想把三儿搞死的人,居然想起她的三儿了。
天哪,打死林溪也不相信!
“大哥,你们来的真不是时侯,卫国去上学了,家里就只有孩子和我。”
“弟妹,我们已经来了,就让娘进去看看孙子孙女,怎么说也是老人熬下的。”
林溪感到太好笑了,这些人是失忆了吗?还是以为她们就是条狗,曾经的“主人”一招手,她们就得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去舔人家的脚趾头?
“大哥,害孩子们的时侯,怎么没有孙子孙女?再说了,她奶亲自承认的,卫国不是韩家人,连儿子都不是,哪来的孙子孙女?”
韩卫民面露不愉之色,林溪以前还很敬重他,看着人很老实,对韩卫国比韩二狼要好的多。如今看来,老实很可能是面具,老韩家的基因根本没跑。
“大哥,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哥,请你带她们走。卫国承诺过,我也是这个意思,以后老人的养老大哥摊多少,我们就摊多少。除此以外,希望我们不要联系了,省得一点情分也没有了。”
还没等韩卫民说话,大妹冲上来,手指头差点戳到了林溪的鼻梁上:“都是你这个坏女人,撺掇着三叔不养老,害死了俺爹,又让俺娘去坐牢。”
这么一闹,食品厂的家属都起了,更夸张的是有人爬上了墙头,坐等着看一场大戏。
林溪将大妹的手指头一拍,厉声说道:“你耳朵塞上驴毛了?没听到我刚才是怎么说的?你大伯出多少钱养老我们就出多少,这句话让你吃了?还有你爹是怎么死的,你娘是因为什么坐牢,要我借个喇叭广播一遍吗?”
“弟妹,小孩子不懂事,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这明显地拉偏架,都要让林溪无语了。
“你见过十七岁的孩子吗?你们老韩家真晚熟!”
韩卫民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难怪韩大嫂非拦着他不让来,他就是来自取其辱的!
大门内,二凤哭着喊:“妈妈,不要让奶进来,她要把我和妹妹卖给别人当媳妇,还把姐姐踹进河里,还把弟弟差点淹死,还说让爹妈都死,屋子钱都是她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