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单手拽着罗嘉嘉的手,稍一用力就把她拉了起来。
“疼疼疼……”
罗家经济优渥,罗嘉嘉从小就是被爷爷宠着长大的,没挨过任何一个人的一指头,今天是她吃过的唯一一次苦头。
所以,痛感要比普通人更严重一些。
方程双手一抄,就把罗嘉嘉环抱了起来,吓的她立马给了方程一巴掌:“干嘛啊,你!”
方程歪了歪嘴:“回房间,上药。”
“我伤的是后背,又不是腿。”罗嘉嘉白了方程一眼,挣扎着出溜下地。
别以为她没看见,方程仅着一条裤衩,美的不可方物,某些部位不忍直视。
罗嘉嘉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方程紧跟在后面,在罗嘉嘉即将推开房门的时候,只听见方程说:“嘉嘉,你等一等,我去给你拿药。”
做他们这一行的,丢脑袋的时候都有,重伤不下火线,轻伤不喊痛,去皮掉肉是家常便饭,每个人都有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方程回到房间,先套上一条长裤,才找出擦伤药,交给在房门口等待的罗嘉嘉。
“刚开始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方程,你,立刻,马上,给我想一种方法,怎么能给自己后背上药!”
“砰”的一声响,罗嘉嘉重重地甩上了房门。
真是气死了,难不成她有第三只手!罗嘉嘉不是老古董,她不相信男女授受不亲那一套,没有看了身子就要对她负责的旧思想。医生看过多少人的身子,要负责他负责过来吗?
方程轻笑,刚才是谁急吼吼地摆脱他,不让他抱的?这会又让他上药……真是,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笃笃笃”
罗嘉嘉知道敲门的是方程,武子在爷爷那边,粮子在另一个院。
“进来。”
方程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罗嘉嘉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整个后背脏兮兮的,分不清是什么颜色。
方程的心莫名痛了一下,嘉嘉是个娇娇女啊。
罗嘉嘉侧过脸,睨了方程一眼:“想到法子了?”
“嗯,想好了。”
“请赐教。”
“你看见踩高跷的吗?因为多了个高跷,腿就足够长……”
“方程,你这个混蛋,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怕方程着凉,她好心好意去帮他加衣物,被甩得很惨不说,还被方程无情地嘲弄,他……他还是人吗?
“好了,不逗你了。”
方程坐在床上,让罗嘉嘉趴在他的腿上,轻轻掀起她后背的衣服。果然是很多擦伤,有些地方青紫,有些地方已经出血了。
方程把创伤药均匀地涂抹在罗嘉嘉背上,很快她就痛呼出声:“疼疼疼……”
“忍着点,疼就表示有效果了。”
“方程,我是招你惹你了?你把我摔成这样,还大言不惭地说忍着点。呜呜……有这么欺负人的吗?”罗嘉嘉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着方程的“暴行”。理所当然地,鼻涕全抹在了方程的裤子上,还顺手拧了几圈大腿根的一丢丢软肉。
听到了方程“嘶”的一声,罗嘉嘉满意地松开了手。
“以后不要在背后靠近我,我会下意识反击。干我们这一行的,就讲究个出手快,慢一秒,就会受制于人。”
方程不是在推脱责任,而是在告诉她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比如他,是有攻击性的。
“你一个人在院子里,我怕你着凉,就想给你披个毯子……谁知道你,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