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阳和林沫还没有回来。
二凤爬树用树枝编草帽,被树杈把裤子剐了一个窟窿,林溪让韩卫国把针线找出来,好歹缝缝替换着穿。
“哎呀,你还怪巧嘞。”
林溪正专注着,冷不丁有人说话,害的她一针扎在了手面上。
“嘶,是大娘啊。快坐。”
进来的是严光明的娘。
严母没事是不串门的,这还是缘于她寡妇的身份,她时常挂在嘴上的那句话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她是不愿意把是非带到别人家去的。
严母坐在炕沿上,看着林溪笨拙的手工,这要在以前,她早就上手了,但今天是稳坐泰山。
不对劲。
“大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严母微微有些不自在:“林沫还没有回来呀?”
“没呢,估计在帮着我爸干活的吧?您是找她有什么事吗?我转告她也行啊。”
“也行,你是她姐,和你说也是一样。”
林溪停了下来,这话貌似哪里不对呀?
“林沫和光明的事,我看就算了吧。”
林溪的心里格登一下子,该来的还是来了。以前林溪就和严光明说过,想要和林沫好,林沫的过去是绕不过去的坎,是严光明拖着不说的。
“好,等小沫回来,我转告她。”
严母见林溪并没有追问什么,心里想着,八成秀红的话是真的。光明虽然年龄大点,但他有本事啊,有多少姑娘想排队嫁给他;林沫虽然也不错,但出了那档子事,好人家谁愿意娶啊?
昨个回村里吃满月酒,恰好碰见了秀红,她现在离了婚带着个孩子,正在物色第二个丈夫。
对于那个天杀的前夫,她是恨之入骨,然后在这骂骂咧咧的话语里,严母越听越不对劲:那个于知青之所以有今天,是把林沫的通知书卖了,被他的儿子抓到后又打又骂吓的……于知青还和林沫有那档子事……
现在的人对贞洁这件事看的很重,林沫再好,再有出息,也是不干净有瑕疵的人。
就这一点,严母就接受不了。
她儿子又不是差到没边了……思前想后,严母还是决定过来和林溪说一下,两家就算了。
严母走后,林溪状似淡定地缝着二凤的裤子,心里却如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这都是什么事啊,林沫受到的伤害还不够多吗?
但是她又不能让严母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人家提出分手也属正常,不能苛责……
严光明出差了,最早明天才能回来;林沫还在县城,开学之前回不回来还不一定,林溪在中间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决定也不能下……
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