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季军没防备,杨文逸的一拳头差点把他的满口狗牙砸崩喽。
“姓杨的,我说错了吗?你他娘的就是手下败将,捡的全是我玩剩下的。”
乔季军是有五分醉意的,要不这种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压根不会对着当事人说出来,但凡有点血性的都会认为这是奇耻大辱。
杨文逸和她的爱人以及乔季军,都曾经是县实验中学的任课老师。最初是乔季军和杨文逸的爱人谈恋爱,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后来有人给乔季军介绍了河东狮吼,准岳父是县革委会主任,在离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利益面前,乔季军抛下了女友,转身投入河东狮吼的怀抱。
乔季军的前女友后来与杨文逸互生情愫,组成了革命家庭,婚后夫妻二人感情还算和谐,但杨文逸心里插着一根刺,那就是妻子嫁给他的时候并不是第一次。
杨文逸没有责怪妻子,因为她是被乔季军骗了,又惨遭抛弃,本身她就是受害者。
但这根刺还是种下了。
乔季军卑鄙下流,拿这件事嘲笑杨文逸,怎么能不挨打?
乔季军哪肯示弱,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就打了起来,最后干脆抱在了一起,乔季军用上了泼妇那一套,撕咬抓踹都试了一遍。
敲门声响起,有个声音喊道:“乔主任,您爱人的胃病犯了,已经送去医院了,让我跟你说一声。”
房间内两人松开了手,杨文逸悻悻的说:“你嘴上再胡说八道,我照样揍你,你信不信?”
乔季军拔开杨文逸的手,朝着外面喊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外面是谁,他根本不知道。
乔季军开始撵人了:“别赖着不走了,我还要去医院。”
杨文逸甩门而去:“藏污纳垢之地,你以为我稀罕来?”
林溪送到县医院,体温已经高达392度,严光明和冬莲被医生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病的这么重,你们怎么不早点送过来?这要是感染肺部,是会要人命的,你们做家属的是怎么做的?简直太糊涂了。”
两人也不辩解,看在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医生没再训斥,依照病毒性发烧开了药,护士很快给打上了吊针。
严光明随车回去了,家里人肯定着急,他要带回去消息。另一个,他一个大男人留在病房不方便。
林溪挂到第二瓶吊针的时候,人就醒了,冬莲打的小米粥,她喝了一小半碗,人恹恹的,没有食欲。
同病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人长的一般,嗓门特别大,哪怕不幸沦为病人,那高度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林溪把她归类于噪音。
邻床没有陪床,那个女人骂骂咧咧的,林溪听出来了,她骂的是自己的丈夫,要把他的狗腿打断。
房门“吱扭”一声响,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探头探脑的伸进来,嬉皮笑脸地喊邻床女人:“小爱,好点了没?”
那个被叫做小爱的女人,把桌子上的搪瓷缸子朝男人甩了出去,那人早有预料,女人扔东西的时侯,他把病房的门马上关上了。
“咣当”几声响,是搪瓷缸子碰到门上又弹到地上,还在地上转了好几圈的声音。
病房需要清净,这两口子的所作所为,林溪差点爆粗口了。
男人又推开门,女人指着他说:“乔季军,你他妈的给我滚进来!”
听说这个女人是因为胃病犯了才入院的,现在看这个架式,一点也不像病号,精神着呢。这位是把医院当疗养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