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兵慌马乱。
”二姐,那是我的裤子!”
”喊什么喊?裤子是一起做的,同一块布,穿哪条还不是一样。”
”二姐,你怎么这样啊?我比你矮,我的裤子你穿了嫌短,你的裤子我穿着太长,那能一样吗?”
“给给给,真小气。”
……
十分钟后,七岁的三凤和九岁的二凤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三凤已褪去了婴儿肥,小脸白皙清秀,扎着两个小马尾;二凤是小短发,和三凤相比,她多了几分帅气。
“穿上羽绒服,背上自己的小书包,我们要出发了。”
家里购置了一辆七座车,是为了尽可能照顾所有的孩子,挤一挤也能坐的下。以前都是林溪开的,韩卫国回来了,自然是换成他开了。
从县城到大韩家村的主路,前年重新铺成了沥青路,路况有了很大的提升。就这样子,单趟也要四十分钟。
这是胆大心细的韩卫国,女司机林溪至少要用四十七分钟。
公社的房子林沫和严光明在住,林沫去年毕业分配了工作,在平山公社中心小学当小学老师。两个人是今年八月结的婚。
更正一下,不叫平山公社了,已经改为平山镇了。
车子经过平山镇,林溪拢了拢衣领,去给林沫送吃的了。是沈默之发的两筐子烟台大苹果,他只留了四五斤给家里的一老一少两光棍,其余的大部分给了大女儿,因为她家孩子多;给小女儿十斤,单算还是她占便宜。
“沫沫,快出来,爸爸让我给你带东西了。”
没看见林沫,倒是严光明带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大姐,来了。”
“嗯,爸爸让我给你们带的苹果。”
“让爸爸别惦记着我们,留着自己吃呗。”
林溪把网兜塞给严光明说道:“等你们当了父母,就会理解了。”
严光明接了过去。
“现在都几点了?你们才做饭?沫沫还没起的吧?真够懒的。”林溪看了严光明一眼,找补,“我是说她,不是说你。”
“一冬天都要早起,沫沫的手都起冻疮了,好不容易放假了,是我让她多睡会儿的。”
谁家的媳妇儿谁心疼,他就宝贝这一个,不疼她疼谁?
“那行,既然她没起,我就不进去了,你姐夫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要去大韩家村。”
“姐,慢走哈,酱菜厂的质量要搞好,一定不能出现胀袋和开封。”
“好,知道了。”林溪挥挥手,走了。
林沫从房间里探出来小脑袋问:“我姐走了?”
“嗯,走了。做什么亏心事了?吓的连姐姐的面都不敢见?”
严光明走上前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小只的她抱回了炕。
“还不是你,这样子我怎么见人……”林沫虚张声势的瞪了他一眼,把锁骨以上露了出来,肤白胜雪的皮肤上是红色的吻痕。
严光明的喉咙下意识地滚动了两下,这个挠人心窝子的小东西,对自己的美色一点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