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民觉得他爹做的不对,但要说是故意折腾卫国不至于,韩大嫂暗骂他眼瞎心盲;韩卫国不是没脑子,他相信媳妇说的话,因为他相信韩之余做的出来。
“大哥大嫂,我还是不想做的太绝。你们最好把他看紧了,要是敢到卫国学校闹事,想破坏他的工作和名誉,那就别怪我翻旧帐。老太太死了不假,但老头还活着,送监狱是有难度,一把老骨头人家不稀罕。别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我们起诉,要求你对拐卖卫国的经济赔偿。嗯,不多,够你们吃糠咽菜十几年的……”
“呃呃”韩之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可不这么想的吗?又不是他的种,工作黄了不够,变成要饭的才好呢!
这条路被人家堵死了,可恶!
韩卫民和韩大嫂连忙表态:“放心,我们会看着他爷不让他犯糊涂,咱两家该咋处还咋处,虽说不是亲兄弟,但是无论什么时侯,卫国这个兄弟我们认。”
韩之余又觉得被人捅了一刀。
韩卫国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对着韩之余说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就是我认了亲生父母,那时候还想着,就剩一个老爹,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我不计较过去养着吧。没想到……我心是真的凉了,我媳妇儿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好自为之吧。”
“滚滚滚!”
不用韩之余赶,林溪两口子也要回去了,下定了决心,和吸血虫一刀两断,心情还是不错了。
林溪偷偷握了握韩卫国的手,说:“卫国,任何时候你都不是一个人,你我还有六个孩子,咱们才是一家人。”
“嗯,我知道,以后我们好好过。”
韩卫民和韩大嫂把人送走之后,夫妻俩很有默契的看了一下彼此,韩大嫂无奈摇头,韩卫民苦笑。
韩之余把能摔的都摔了,地上一片狼藉。
暖水壶、杯子、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碗、两扇大衣柜的镜子……合着不是自家的东西,不心疼是吧?韩大嫂就不明白了,有本事你就使去,没本事你就窝着,拿他们撒气,净挑软柿子捏。
“爹,你这是……”这要是稍微差一层关系,韩卫民也不想惯着,这可都是钱。
“她爹,人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是把人送回老宅吧。”韩大嫂下了逐客令了,本来就没多大的事,是自家男人多管闲事把人接过来的。
“连你们也要不养我?”
韩大嫂都懒得说什么了:“你想让你儿子打光棍,你就继续作,怪不得林溪说老韩家没一个好东西,确实是——不多!”
林溪有没有说这句话,哪怕本人站在面前,大概也想不起来了。就算是说过,肯定也是以前,大房没啥毛病,二房的大宝还算安份,林溪肯定不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过了正月十五,年味淡了,新的一年劳作又开始了。
刚刚开学不久的大凤迎来了两件大喜事。一件是她被选拔进了尖子班,以第一名的成绩毫无争议入选;第二件是她可以免试保送进入县一中。
对,没听错,是免试。
每年县一中都有3-5个免试名额,是针对成绩特别优异的学生,同时也是对好苗子的一种保护。每年总有学生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参加高考或者中考,万一遇到这样的情况,保送就是一张救命符。
大凤的成绩没有丝毫勉强,从初一开始,全校第一从来没易过主,全县第一她蝉联过一次。
林老师特地把大凤的家长都叫到了学校,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我们尊重孩子的意见。”
大凤不是小孩子,想要什么她一直知道。
“我想参加中考,我想凭自己的成绩去一中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