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凤是个注重享受的人,南下时托拐了几道弯的朋友,买的是软卧车票;往回走因为太匆忙,是通过带颜色的牛买到的。
多花了她五十块,当下已经是天价了。
软卧是四个人一个包厢,截止发车时,只有三凤一个人。
三凤很郁闷,卧铺这么不受欢迎吗?她可是费劲巴拉的从别人手里搞到的。
把房间的门一插,三凤没心没肺的睡大觉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自己的肚子吵醒了。
绝对不是饿的,三凤敢打赌,她吃了半包钙奶饼干和一大片柚子。这种感觉就像闹肚子一样,她怀疑是柚子不新鲜,或者是她的肠胃不适应。
三凤从房间里出来,匆匆忙忙跑去了位于两节车厢中间的厕所。
关上门解决之后,三凤整理一下衣服,手刚触到门柄,一记大耳光就迎头抡了过来。
抵住门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正是黄有祥,三凤猜那个女人十有八九是他的未婚妻,宁经理的女儿,大肚婆宁燕燕。
果然,宁燕燕打了三凤一巴掌,还是不解恨,又抡圆了手臂,抽了两巴掌。单宁燕燕一个人,无论从哪方面都不是三凤的对手,可恶的是黄有祥那个渣滓,他用双手拑制住三凤,让她只有挨打的份。
宁燕燕从小被溺爱的相当跋扈,和黄有祥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之后,就成了她的私有财产了,哪能允许别人和她的男人扯上关系?
她不去考虑她才是那个后来者,她不去考虑黄有祥对她的欺骗和对对方的伤害,却固执的认为别人是来抢她的男人,抢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
抢夫之仇,不共戴天。
宁燕燕揪着黄有祥去了三凤住过的宾馆,来晚了一步,三凤已经退房了。她又托人查了三凤的行程,这才和黄有祥紧跟在三凤后面上了车。
三凤在车站买的柚子被人动过手脚,两三个小时之后上厕所是事先安排好的。这一对渣提前埋伏在厕所内,就是等着三凤自投罗网。
三凤破口大骂,她已经决定放过这对渣了,从此以后安心过自己的小日子,谁知道她放过别人,别人不放过她。
“这是华国人民的土地,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黄有祥你这个畜生,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钱,连做人的底裤都不要了。有本事你们打死我,留一口气在,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黄有祥死死拑住三凤,对宁燕燕说:“燕燕,使劲打,非打服她不可,她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宁燕燕的注意力都在三凤的那句话上:“既然她不想活,我们成全她。”
黄有祥虽然不是个东西,杀人的事他还是不敢干的,闻言嘴唇都哆嗦了:“燕燕,杀人犯犯犯法,可不敢玩真的。”
宁燕燕来了一记死亡凝视:“你对她还有想法?是不想活了吗?”
黄有祥急忙狗腿辩解:“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担心你,为这么个又老又丑的女人以身犯险,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