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是火冒三丈。
周欢叹息了一声问道:“您要去给他们治病吗?若是……瘟疫,您可有治病的法子?不说治病咱起码得保证不能被传染才是啊。”
“铺子里都把口巾准备出来了,法子我是没有的,但有一种药可以缓解他们身上的一种症状,可以让他们短暂的感到身体舒适。”
几个人一齐的垂下了头。
“您说的这味药不会是我这个药吧?”
周欢鼓起勇气说:“要不我同您一起去吧,是不是这个药能缓解的症状我能看出来。”
“不可。”
纪郎中和吴又仁几乎同时发声。
吴又仁道:“你身体那么弱去了比我俩危险,再说你一个小姑娘又不是医道世家出身,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
医者多是老学究,不会因为你治好了几个人的病就存着侥幸心理。
你也不用和我说你这里面是什么了。
是什么不要紧,古书上没有记载过的配方那在他们面前就是不好使。
这事儿呀,还得我跟这老纪去。”
“可是你们就相信我呀。”
“我们和他们那些老顽固怎么能一样。”周欢话音未落,吴又仁就抢着说话,眼神儿里还挺瞧不上那些人。
“我们俩是讲究新派医道和药道,知道什么病该用什么药,他们这是重病,重病就得铤而走险。”
他双手插在了袖子里,堆随着肩膀说:“明儿我和你一起去,你就说我是在你铺子里看药库的。”
“又仁……你说你这……我这,唉——”
“啥也别说了,我们来的路上我就发现蹊跷了,但也怪我当时没多想,待会儿我同你回去药铺住去,咱哥俩先研究研究明天穿啥带啥,保命重要。”
说完又扭头看周欢,“别在城里呆了,今晚让你舅母连夜把活干完,明儿你们就回村去,那骡子懒,你胆大你去驾车,越快回去越好。”
周欢不会去问那你呢,你们呢。
这是废话。
眼下最大限度保证身边人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她点了点头,然后回了屋,就找来了孙佩芳和周满。
他们冲不到前面去和吴又仁他们共患难。
那就在后方做些力所能及的。
周满手笨,着急忙慌做出来十个棉签的时间依旧是孙佩芳做二十个的。
这是头一回他觉得地炉屋太憋闷了,他都喘不上气。
“小满你把口罩摘了吧,在屋里一会儿再闷的昏过去。”
周满摇头。
周欢将做好的棉签都放在了布兜里准备待会儿就给人送去。
一抬眼,发现她弟的口罩都湿了。
“你这孩子,让你摘咋不摘呢。”
周满看人要上手,扔下棉签扭头就要走,还带着哭音道:“姐别碰我,我会传染给你姐姐的,呜呜呜……”
“啥?”孙佩芳吓得树枝子差点扎进肉里,惊恐的看着周满。
周欢看着躲闪的周满,呵斥道:“周满你瞎说什么呢,你又没有病。”
周满摇着头,都后悔今天见义勇为了。
“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偷听到了,纪郎中说姐的药可以缓解他们的病,那就是说那些人的症状和这药能治的病有重叠。
呜……那我今天救的那个孩子可能就有这病。
他有病我碰了他也会被传染。
姐姐要是碰我也会被传染的……”
什么今天救了什么人,孙佩芳拉着周欢想问个所以然来。
若真是瘟疫,她也害怕,她家里还有老头子和俩娃等着她回家呢。
她不能死在城里呀。
周欢甩开孙佩芳,朝着周满过去,周满又是一躲。
谁知周欢只是去开了窗户,并非要碰触他。
“你端着烛台过来看看,看看你到底有病没病?”